除了以這個嬰兒為中心的后手之外,剩下的可能,便是超出我們現有的情報,現有的法門儲藏的可能。
做的再好,知道的再多,也不可能保證百分之百,總有不知道的地方,不了解的事情。”
殺手秦陽稍稍一頓,道。
“所以,我們能做的,只是盡可能的變得更強,知道的更多,在遇到任何阻礙的時候,我們都可以有辦法,堂堂正正的碾過去。”
“我親自檢查過了,那的確只是一個普通的嬰兒而已,我找不到任何特別的地方,不是特殊體質,也沒有天生異象,刨除皇室的血脈,他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狗秦陽搖了搖頭。
“他會出現在那份遺詔上,就是最特別的地方。”
“我知道,但是在我確認他只是一個普通孩子的時候,我不可能下得了手。”
“你不需要親自出手。”
“有區別么?”
殺手秦陽不說話了,騙自己的確比較難,尤其是這種事。
所以說,老皇帝是真的毒,只是一個還沒斷奶的嬰兒,卻能讓他比遇到一位道君還感覺棘手。
問心無愧最簡單,也最難。
重新睜開眼睛,秦陽再次掃了一眼。
一眼過后,秦陽又緩緩的將腦袋轉了回來,他微微瞇著眼睛,目光落向前方,化作十字的瞳孔,緩緩的縮小。
目光越過熙熙攘攘的人群,順著主街道一路躍到十數里之外。
路邊停著一座轎子,看起來不太起眼,真正有權有勢的,根本不會離那么遠觀禮。
然而,剛才那一眼,秦陽卻看到,里面的一個婦人,揭開轎簾想外面看的一瞬間,她懷里抱著一個包在襁褓里的嬰兒。
肥肥的小臉,眼睛很大。
就是那位小屁孩。
秦陽心中的不安,慢慢的升騰。
這個小屁孩為什么會被人帶出來觀禮?
秦陽身形微微一晃,原地留下了一個分身,他的本尊在瞬間便遁入虛空,無聲無息的離開。
十幾個呼吸之后,秦陽在一處小莊園外面出現。
乍一看,里面沒有什么變化,然而,在他的瞳術之下,整個莊園,仿佛都被一層透明的氣泡包裹在里面,一層層微弱的漣漪,在氣泡的表面緩緩的浮現。
表面上映照出來的,全部都是里面的景象。
秦陽眨了眨眼睛,散去了瞳術走上前,守衛連忙上來見禮,為秦陽打開門戶,這些天,秦陽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
誰都知道,秦陽乃是新任大帝的貴客。
邁入大門的瞬間,秦陽眼睛一眨,耷拉著眼皮向腳下看了一眼。
守衛的一只鞋已經不知所蹤,腳面鐵青一片,明顯不是剛死的。
秦陽伸出一只手,搭在守衛的肩膀上,技能做出反饋,可以摸尸。
但是當他散去瞳術,技能的反饋卻消失了,仿佛眼前的確是一個活人。
秦陽知道,這不是技能被屏蔽了,而是他所有的感知,都被蒙蔽了,他散去瞳術之后,觸碰到的根本不是守衛的尸體了。
抬起頭,向著院子內部望去,一切都跟前兩天沒什么區別。
一點破綻都沒有。
甚至單單施展一門瞳術,非復合瞳術的時候,他都看不出來有什么破綻。
當虹膜外的銅環浮現,十字瞳孔擴散開,與銅環結合到一起的時候,虛假的世界便像是被揭掉了面紗。
莊園里,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