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個簡單的活,去解決老皇帝,至于洗地的高難度活交給我,有問題么?”
“什么洗地?”
“別死了,起碼別死在他手里。”
“我若是死在這里,請你務必殺了我的身體。”
其實他想說,他已經在登基大典上將帝位傳給秦陽,哪怕這個帝位本身,不可能真的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放棄,輕而易舉的隨便傳給誰。
但只要這句話出口,他的身體,便再也無法調動整個大燕神朝的力量,頂多只是如同以前當云親王的時候一樣。
而秦陽前面有坐過帝位,如今雖然也沒法再像上次一樣,在國運化身的幫助下,調動整個大燕神朝的力量,卻也再次擁有了調動神朝之力的能力。
此消彼長之下,僅僅增幅這一項,他跟老皇帝其實沒什么差別了。
最弱的,反而會變成云親王自己。
他各方面都不占優勢,勝算極小。
不過此刻,看著秦陽那半點猶豫都沒有的背影,有什么疑問,也都不重要了。
云親王大笑一聲,跟著一起迎了上去。
“老賊,過來受死。”
話音落下,云親王便伴隨著一道黑光,倒飛了出去,黑光抵著他的身體,落入到灰色世界里,瞬間擊穿數千里大地。
而秦陽看也沒看他一眼,大燕神朝的力量加身,力量直線攀升,揮舞著塑料黑劍,再次一劍揮出,斬入黑色的世界里。
劍光所過之處,所有的東西,統統崩碎成齏粉。
不待那些齏粉落下,漁眠安神曲響起,所有的齏粉,便如同畫作上的污點,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瞬間抹去。
缺口打開的瞬間,秦陽的身形沖入了黑色的世界,一路揮劍殺了進去。
老皇帝感受著心中缺失的部分,面色微變,但跟著,他便再也不管秦陽,眼中兇光畢露,繼續去解決云親王。
只要解決了云親王,秦陽再怎么做,都無用了。
秦陽飛入黑色的世界,再各種力量的加持下,肆無忌憚的揮動塑料黑劍,將那些黑色的世界斬碎。
失去了遮掩,黑色的世界里,慢慢開始浮現出不少可以看到的記憶畫面,老皇帝印象最深刻的記憶。
秦陽之前猜的有一點沒錯。
老皇帝年輕時,尚未登基的時候,的確是三身道君的資深舔狗。
那個時候的三身道君,還沒有混到人人喊打,天下所有修士都恐懼的地步,那個時候,所謂的三身寶術,到底是什么,真正知曉的人都沒有。
因為那個時候,三身寶術,其實只是三身術,還遠沒有那么強,那個詭譎可怕,知道的人,也只當其是一門比較另類的化身、分身之法。
類似這種法門,天下多不勝數,不少強者都會有修一門身外化身的法門,最常見的是用一件寶物當載體,修成一個身外化身。
然而,這個時候的老皇帝,其實已經知道三身寶術是什么,也已經接觸到三身寶術之中更可怕的版本了。
但無所謂,他是個資深舔狗。
記憶里出現了很多讓人看了都覺得心酸的畫面,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他是真的喜歡當年的三身道君。
一邊看,一邊斬碎這些東西,等到后來,讓秦陽沒想到的地方出現了。
三身道君越來越強,成就封號,而老皇帝卻還沒登基,他依然情根深種,癡心不改,在他自己的記憶里,無時無刻的都在惦念著三身道君,近乎到了病態的地步。
后來有一天,他做了一件事。
他在痛徹心扉的痛苦中,把三身寶術真正邪門的地方,散布了出去。
做了這件事之后,他近乎走火入魔,巨大的痛苦和折磨,充斥內心,記憶化作的世界里,每一寸都充斥著扭曲的痛苦。
后來,三身道君很快成了天下公敵。
人人都患上了一種可以簡單稱之為三身恐懼癥的病,藥石無醫。
但是她太強了,在那個時代,三身道君這四個字,就是無敵的代名詞,那個時代的嬴帝,都只是個弟弟。
后來有一天,天下修士,孤注一擲的做出最后的決戰,若是輸了,三身道君要做的事,便再也無人可擋。
就在最絕望的時候,鋪墊了許久的黑槍,終于攢夠了能量,爆發出最強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