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秦陽輕吸一口氣,向著東南方向偏移了一點。
避免可能會跟嬴帝碰上。
……
蒙毅遙望著東方。
他感覺到了,有人嘗試窺視他的秘密。
然而,沒人能窺視到他的秘密,當年大膽的窺視時光之河不是沒好處的,眼下就是一個好處。
他的眼眶里,還勾連著時光之河,沒人能窺視到完整的信息。
再者,他已經為自己立好墓碑了,名字也已經書寫上去。
他還活著,卻已經將自己葬了。
沒人能窺視一個已經葬了的道門守陵人。
蒙毅遙望著東方,喃喃自語。
“還沒到時候……”
一旁陽氣已經如同化作實質化火焰的醫師,抬起頭。
“蒙先生,什么沒到時候?”
“沒事,我是說,是時候了,你們的后手,都給了我道門的當代傳道人,你們只需要保證他能活到最后,能離開這里就足夠了。”
“送死唄,得嘞,現在就去。”妖師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他們三現在要做的,就是當一個旗幟鮮明的靶子,去盡可能的吸引到所有的注意力。
他們根本沒法在外面存活,所謂讓秦陽帶他們出去,并不是將他們的人帶出去,而是將信息,將印記帶出去。
三師離去,蒙毅遙望了東面一眼,也轉身離去。
……
魁山,嫁衣坐在應白的對面。
嫁衣面色平靜的洗杯泡茶,一整套程序下來,一絲不茍,斟好茶,輕輕推到應白身前。
“請。”
“你不急么?”應白自己都沒有喝茶的心思了。
“我去也沒用。”嫁衣很冷靜的端起茶杯喝茶,他望著魁山主峰的方向,低下頭喃喃自語。
“我若是也進去,能發揮出的實力會暴跌。
若嬴帝沒恢復,秦陽敢去,自然會有一定把握。
若嬴帝恢復了,秦陽肯定也已經考慮過了,我去了,也并不會起到扭轉乾坤的作用,反而可能會壞事。
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
話說到這里,嫁衣手中的玉杯,忽然化為了齏粉,她的氣息也亂了一瞬。
她平復了一下心緒之后,抬起頭,道。
“他雖然總愛冒險,但不是被逼到絕境,他不會做全無把握的事。
若秦陽得手了,我便在此斟好茶,為他慶祝。
若是他失敗了,那么以他的性子,肯定不會沒有后手,終歸是能出來。
我要做的,就是好生修行,早日封號,等到嬴帝出來,賭上一切,親手將他擊殺。
從那一天開始,不只是他在做準備,我也一直在做準備。
真到了最壞的情況那天,我一定可以讓嬴帝為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