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師直接去同歸于盡了,都沒能給對方造成特別大的破壞,剩下幾人相視一眼,立刻明白,繼續拖延時間,其實也并沒有多大意義了。
相反還不如斷其一指。
啞巴畫師邁步上前,走向了血喇嘛,而妖師回頭看著遠來到嬴帝,皺了皺眉頭。
“不知道為什么,我看這個人恨不順眼。”
妖師轉頭迎上了嬴帝。
羋陰沒說話,默默的先跟上了畫師。
畫師手握畫筆,伸手一揮,身前便有一張泛著金光的畫紙展開,他遙望著血喇嘛,筆如游龍,飛速的在畫紙上勾勒出血喇嘛如今的樣子。
而羋陰擋在畫師前面,一動不動。
血喇嘛斷了一只手臂,如今伸出另外一只手臂,化作黃金鑄就的巨手,若天傾,崩塌而來。
羋陰輕吸一口氣,伸出雙臂,對上這只巨手。
他的手臂,絲絲寸斷,勁力卷過,他全身的骨骼都在瞬間被震碎,身上的衣服崩碎成齏粉,血肉如同卷起漩渦的海面,皮膚撕裂,血肉崩散。
然而,他還是硬扛著擋住了這只黃金巨手。
等到他全身血肉,都崩碎成齏粉,只剩下一個布滿冰裂的骨骼時,他身上才浮現出一陣可怕的力量。
他全身的血肉,如同時光倒流,瞬間凝聚出來,那遠超他承受里的力量,被他的雙手推了出去。
神通,力挽狂瀾。
承受多少力量,就能將自身的力量與這些力量一起,返還回去,裹挾成更強的力量。
血喇嘛伸出的這只手,轟然崩碎。
那猶如一面黃金巨墻的大手,無聲無息的消散,只有漫天金色的齏粉,揮灑而落。
羋陰回頭看了一眼畫師,笑道。
“我再說最后一次,我還是覺得你的字,比你的畫好。”
丟下這句話,羋陰也不管畫師有什么反應,化作一道閃光消失不見。
而畫師,已經畫出了血喇嘛現在的樣子,包括他身后的七層圓光,每一層圓光內的佛國,一切都栩栩如生。
當他停下筆的時候,畫中的血喇嘛,甚至還轉動了眼睛,跟畫師對視到一起。
畫師畫完之后,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再次動筆,在一旁題字。
“再無再會之日,以此畫贈羋不要臉。”
就在這時,畫中的血喇嘛,目中射出兩道神光,直接洞穿了畫師的胸口。
畫師面色平靜,看著這幅畫,臉上略帶著一絲遺憾,再次揮動了畫筆。
只是這一筆落下,畫中血喇嘛的身后圓光,便有一層,被畫師一筆抹去。
同一時間,現實中的血喇嘛,腦后的圓光,也在同一時間消失了一層,仿若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七個佛國之一,也同時瞬間消失。
一筆之后,血喇嘛暴怒出手,畫師卻頭也不抬,看也不看,再次揮動大筆,再次抹去了一層圓光,一個佛國。
畫筆落下,血喇嘛揮灑出的神光,也隨之落下,畫師的畫和畫師一起,在神光之中蒸發。
然而,畫師隕落,血喇嘛腦后的圓光,卻還是被削減的只剩下五層。
另一邊,羋陰完成一擊之后,再次來到了妖師這邊。
妖師點化出的靈光,正在源源不斷的融入到他體內,羋陰如法炮制,再次施展了一次力挽狂瀾,當下了嬴帝以手化劍,斬出的一擊。
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身體再次化為骷髏,甚至被一剖為二,施展力挽狂瀾之后,卻也沒有再次恢復。
他的身體還在崩碎,那凝聚出的力量,被他的一只手,凝聚出一道光劍,直接洞穿了嬴帝的胸口。
手骨崩碎消散,最后還剩下半個骷髏頭,還沒徹底消散的時候,羋陰看向妖師,哈哈大笑道。
“小矮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很早就看上了醫師的陰面,現在后不后悔,沒有早點下手,哈哈……”
笑聲消散,半個骷髏頭也隨之徹底崩碎成齏粉。
力挽狂瀾,所帶來的負荷太大了,本身也是偷天之舉,羋陰根本沒法在一天之內施展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