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師兄,你別怪我,我現在腦子不太好,說話直了點。”
“哎……”長秋雨嘆了口氣,無奈的笑了笑:“進去吧,你名單里的人都在里面了。”
進入一座偏殿,其內化作一個有山有水的秘境,前來祭拜秦陽的親朋好友,此刻都在這里了。
這才是秦陽的追悼會,外面的只是場面。
茍了一輩子,高調一次怎么了?
進入之后,就又見張正義,站在臺子上,吐沫橫飛。
“你們不知道,我師兄這人呢,是蔫壞,我為我這個師兄,那是操碎了心。
就說這次,他給自己選的陵寢,也太草率了,這不,被人挖了吧,死了我還得去找他的尸體,重新給他修一座普天之下最強的陵寢……
你們說我容易么?”
秦陽搬了把椅子,坐在最后排,樂呵呵的看著張正義吹牛逼。
一旁失去雙臂,眼睛也蒙著黑布的蒙毅,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緩緩的轉頭看向了秦陽。
“蒙師叔。”秦陽建立,一切都在不言中。
蒙毅沉默了一下,跟著輕聲呢喃道。
“還是有機會的,你別放棄了,曾經跟我自己聯手,算出來你有死劫,如今已經應劫,這死劫應當已經化解了。
本來算到這里,就是極限了,當時鏡中走出的我,以舍棄自身為代價,往后算了算。
你的死劫又非結束,這次我僥幸活下來,終歸還是有了些收獲。
你注定了不能當這個傳道人了,那你就當門主吧,反正你早已經有資格了。”
“哈,哪有讓一個死人當門主的,等我真的想明白了,能活過來了再說吧。”秦陽笑了笑,擺了擺手推辭。
蒙毅也不勉強,他現在還是堅信,他當年丟掉了一雙眼睛,才看到的一線生機,不可能就這么沒了,他不相信秦陽會到此結束。
哪怕秦陽現在已經是死亡狀態。
兩人說了沒兩句,就見臺上自吹自擂的張正義,忽然瞪大了眼睛,哀嚎一聲,從臺上撲了下來,瞬間出現在秦陽身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秦陽身上抹。
“秦師兄,我以為你的墳……”
嚎啕大哭著,到嘴邊的話,硬是說不出口了,哭的撕心裂肺,死死的抓住秦陽的手臂不撒手。
秦陽氣急,一腳將他踹飛了出去。
“哭什么哭,瞎說什么呢,我這人誰不知道,急公好義,心地善良,普天之下誰不知道,誰會跟我這么大仇,刨了我的墳,那是我自己鉆出來的!”
這狗東西,真不是東西!
我還要不要臉了?
到處嚷嚷,老子的墳被人刨了,假的也會變成真的了。
白凜都死了,恩怨盡消,刨墳的事,當然也就不存在了。
秦陽看著一眾人,驚駭的眼神,搬了把椅子,坐到最前面,一揮手,擺上一壇壇靈酒。
“這么沉重干什么?”
“人生自古誰無死,我呢,就是想跟各位告個別,自己給自己辦個葬禮,我這一生,就算是蓋棺定論了,這個論是什么,我想自己親眼再看最后一眼。”
秦陽舉起酒杯,說的很是灑脫,眾人不禁跟著一起笑了笑。
來人不少,都挺給面子。
秦陽端起酒杯,走向了黎族的三位大佬和神牛。
“四位前輩,我知道你們對我抱有厚望,悄咪咪的給我按了個黎族少主的頭銜。
但小子實在是不爭氣,讓幾位前輩的期望落空了,對不住了。
要是有來世,我就當你們的黎族的少主,只要幾位前輩不嫌棄,那我就高攀了。”
秦陽舉杯一飲而盡,將信物都拿了出來。
玄黎老婆婆神情復雜,笑罵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