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白一個人自言自語,自問自答,說完之后,她的目中,神光閃耀,從魁山的峰頂,一路延伸到永夜之地。
她的口中,開始吟誦真龍的語言。
片刻之后,永夜之地的最深處,陷入沉睡的茍憨憨忽然來了精神。
他的耳邊響起了真龍的語言,來自于真龍的問候,可是把他嚇的不輕。
“真龍不是死完了么?噢,不對,除了我不是都隕落了么?這是誰?”
茍憨憨繼續裝死,閉上眼睛就是天黑,捂住耳朵世界便與我無關。
只是不一會兒,茍憨憨又忍不住豎起耳朵,去偷偷聽著。
聽了一會兒之后,茍憨憨長舒一口氣,原來不是真龍,聽這話的意思,似乎是應龍當年找的人族媳婦,應龍這耙耳朵,死了都還惦記著給他媳婦找后路……
再聽了幾句,聽到應白說,應龍已經在歸來的路上,他的心又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那個耙耳朵,竟然還要復活,還能復活么?
應白叨叨了半天,好話說盡,講了半天道理,硬是一點回應都沒有,她也忍不住了。
“你都已經冒頭,你想躲也躲不了了,太微天帝當年被鎮壓在魁山,如今他徹底隕落,權柄都消失了。
太一天帝的觸角,也曾經出現在大荒過。
如今亂局已開,避無可避,等到以后,上古天庭的人出現,你覺得他們會怎么想?
他們總不會認為,是大荒的人,斬了太微,奪其權柄,讓其他人無法發現吧?
你覺得他們會認為是誰干的?”
“話不能亂說!我什么都不知道!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茍憨憨忍不住了,連忙否認三連。
“我知道不是你,問題是上古天庭的人會怎么想。”
茍憨憨自己想了一下,這下,別說臉了,腸子都快綠了。
還能怎么想啊?
哪怕太微天帝已經是強弩之末,哪怕他已經被鎮壓了無數年,無數個哪怕疊加在一起,太微天帝也絕對不是如今大荒的人能抵擋的。
整個大荒世界,不管是冒頭的,還是茍著的,有一個算一個,掰著指頭數,誰有這個能力去補最后一刀?誰有這個能力去奪了權柄,還不讓人發現。
除了他之外,還能有誰!
“結盟,到時候,上古天庭的人來了,大家站在一條船上,一起對抗。
你不會天真的認為,那些家伙,會聽你解釋吧?”
茍憨憨心說,上古天庭的人,已經來過了,他已經出過一次手了。
聽應白這么一說,他倒是覺得,這次出手,還真的是英明無比,先下手為強了。
但這樣一來,仇已經結下了,真對上也只是早晚問題了。
“結盟倒不是不可以,我問你點事。”
“你問。”
“太微天帝怎么死的?”
“告訴你也沒什么,他化作念海,欲挑選一人,化為媒介,對方最后卻放棄了權柄和力量,最后太微選擇的人,死了。”
“怎么死的?”
“被人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