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光輝,還在順著一條條黑蛇,向上攀涌,蛇頭人的身軀,一點一點的消散,他驚恐不已,大聲求饒。
“大帝……
非屬下辦事不利,著實是對方人太多了,屬下根本無法脫身,也無法救援。
還請大帝網開一面,讓屬下戴罪立功。”
蛇頭人不停求饒,那雙眼睛卻不為所動,冷眼看著蛇頭人一點一點的消失。
直到蛇頭人只剩下一顆腦袋的時候,才見那灰光緩緩消散。
“沒有下一次了,下一次,你最好戰死。”
“謝大帝隆恩,屬下必定謹記。”蛇頭人連忙謝恩。
“做好你沒做完的事。”
雙目冷眼盯著蛇頭人的腦袋,說完最后一句話,消失的無影無蹤。
蛇頭人的脖頸下,無數的黑蛇涌出,凝聚出一個人形,一層死氣浮動,化作大袍,將其籠罩在其中。
他遙遙對著灰日躬身一禮,轉身離去。
……
灰日最深處,有一個球形空間被撐開,灰色的力量從球形空間的邊緣延伸過來,凝聚出一只豎起耳朵的大狗形象。
他呲牙咆哮,壓制不住的怒火與惡毒之意。
“那等叛逆,留之何用,將其殺了,一了百了。”
邊緣又有一縷灰色力量延伸出來,頂端凝聚出一只大鳥的形象,很是不屑的道。
“留著自然有留著的用處,你懂什么,殺了只是最蠢的辦法。
生前便是如此,那時候你可沒想到過,縱然神形俱滅,如今亦可出現在亡者之界。
如今留著辦事,也好過直接殺了,先挖出他背后的主子再說吧。”
“除了上古天庭的人之外,還有什么可挖的。”豎耳朵大狗很是不屑。
“那你可知,他是上古天庭之中哪一系的人?亦或者,他是府君的人,也不是沒可能。”
一狗一鳥爭吵的時候,邊緣又陸續有五縷力量眼神出來,化作一根根如同臍帶一般的東西,頂端各自凝聚出一個其他東西。
或是植株,或是大嘴怪,亦或者就是一團霧氣,唯獨有一個,看起來像是人形,一個無面人。
“夠了。”無面人沉聲一喝。
瞬間,爭吵聲消失,剩下幾個奇形怪狀的東西,全部看向了無面人。
“我等只需要做好應該做的事情即可。
為今之計,我等要做的,只是掌握力量而已,其他的事情,統統都可以暫時不管。”
“之前道門不是給了法門么?也未必有陰謀,說不定是道門的人示好。”大嘴怪對法門的事念念不忘,這是最唾手可得,而且也是最靠譜的辦法了。
道門能拿出手的法門,一向不會差,尤其是能在那種情況拿出來的,肯定是更好的。
“你懂個屁!”大鳥口吐芬芳,冷笑著道:“我們可以從道門的人手里搶,可以用盡各種手段,唯獨不能接受對方的贈予,這代表著表態,代表著站隊,你懂不懂?不懂不要亂噴糞!”
豎耳狗一聽就炸了,呲牙咧嘴的怒噴。
“我怎么不懂了?是你不懂。
道門中人,做事一向是自由隨性的很,門人進入兩個死敵勢力都很正常。
那老頭警告我等,是因為那司敬業,是道門選中的當代掌舵人,可以代表整個道門的人。
這種情況下,他才可以代表道門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