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總會有一些讓人贊嘆的缺點,我知道你一定會來到這里,那我便在這里等著你。
現在,我還是不太清楚,你具體是如何做到的,所以,我想親自見見你,聽聽你的回答。”
看著太昊很是平靜,似乎不覺得犧牲十個大神官是什么大事的樣子,他莫名的感覺到一陣寒意在心里升騰而起。
坐在旁邊的府君,面色微冷,他看著太昊,自顧自的道。
“小兄弟,看來你的確對這位天帝不太了解,對真正的神祇也不太了解。
所謂的神祇,跟我們人族,不僅僅只是有修行道路的差別。
對于他來說,他在乎的只是結果,過程并不重要。
十位大神官的性命不重要,敕封出來的十個權柄,亦不重要。
甚至整個天宮,腳下整個世界,對他來說,都是不重要到可以忽略的地步。
他只在乎最后的結果。
你最好不要用人族的思維,去套在他的身上。
哪怕你前面步步緊逼,清剿了他的一切,但是只要最后勝的是他,對于他來說,一切都沒有什么改變。”
府君轉過頭,看著秦陽。
“從一開始,他便已經看到了如今的局面,也是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會是這樣。”
秦陽的一顆心,越來越沉靜,焦躁與不安,恐懼與憤怒,都在這一刻,徹底平息了,他越來越淡定。
“所以,你之前就知道?”
府君似是看到了秦陽的變化,咧著嘴笑了起來,說話也越來越肆無忌憚。
“知道也沒有什么用,他一貫的作風,便是如此,你覺得不可舍棄的,不能退讓的,在他看來,都是不重要的。
這就是理念與信念的差別。
從大神官如此簡單的隕落,我就知道,他在看著了。
可是這里是他的世界,我當時不能說,我說了就是直接掀桌子,為了防止你這種存在逃走,他會親自出手。
我幫你剝奪了所有的大神官權柄,也只是為了削弱一下他,就算后面翻臉了,也讓你有機會逃走。”
府君把什么話都放到明面上說,可一旁的太昊,卻還是毫不在意的樣子,也不阻攔,任由府君隨便說。
等到府君說完了,太昊搖了搖頭。
“身為唯一一個完整的從亡者之界歸來的強者。
身負兩界先天之物在身,生者的世界,沒有人可以將他徹底抹除。
如今的我,自然也沒有這種能力。
府君,你多慮了。
我只是想要給他聊聊,講一些他可能不知道的事而已。”
府君抱著手臂,冷笑一聲。
“講你的結果是唯一重要的東西,中間的過程,可以犧牲掉所有人嗎?”
“變化是注定的,誰都無法阻攔的,那能去把握的,便只有遙遠的未來,那個現在還不確定的結果。”
太昊不喜不怒,語速不緊不慢,每一個字,卻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他一揮手,石桌上仿佛出現了一個世界的縮影,伸手指了指,那個變化的縮影,對秦陽道。
“上古之戰,到底為什么而展開,相信這個時代,已經沒人知道了吧。
世間流傳的爭權奪利,稱王稱霸,那種事,毫無意義。
讓我來告訴你吧。
是因為理念的不同,上古天庭和上古地府開戰,也是因為理念的不同,上古天庭分裂,上古地府分裂。”
石桌上的世界縮影,開始慢慢的變化,其內的一切,在慢慢的膨脹開來。
“從天尊尚且存在的時候,他便留下過讖言。
修士有三災九劫,世亦有大三災,風災、水災、火災。
那時候,并沒有多少人明白,這到底指的是什么。
直到風災開始醞釀的時候,我們才終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