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些裂紋以極快的速度,擴散到整塊令牌,咔嚓一聲,令牌崩碎了。
一把通體漆黑,仿若沾滿了污漬油漬的柴刀,出現在秦陽手中。
太昊眉頭微蹙。
“秦昆的柴刀……”
柴刀出現之后,秦陽卻沒有手握柴刀,去跟太昊拼命,他反而直接松開了手,不斷的后退。
可是那把柴刀,還在擋著太昊丟出來的那輪烈日。
秦陽咧嘴一笑。
“秦師父,我好歹叫過你一聲師父,咱們又是本家。
現在我和府君,都快被太昊這個癟犢子打死了。
等我們都死了,你說,太昊會不會客客氣氣的留你喝茶?”
隨著秦陽的話音落下,柴刀之上,濃郁的死氣,如同實質,不斷的溢出。
一只握住柴刀的手,出現了。
而后神光流轉,一個腦袋明光發亮的禿頭,手握著柴刀,出現在烈日前方。
他渾身滔天死氣,一出現便侵染了半邊天際。
他閉著眼睛,手握柴刀,隨手一斬,便見那太昊丟出來的那輪烈日,被強行一分為二。
無形的力量,眨眼間從云臺之上斬過,整個云臺都被斬斷。
秦昆手握柴刀,緩緩的睜開眼睛。
回頭看了一眼府君的化身,咧嘴一笑。
“大人,難得見到你這么慘的樣子,可真是太好了。”
“我們都可以死,他不能死。”府君不以為意,笑呵呵的回了句。
秦昆手握柴刀,看了一眼秦陽。
“你可真夠小心的,以上古崩滅才孕育出的海眼魔石,把我死死鎮壓了這么多年。”
秦陽笑了笑,揖手一禮。
“見過秦師父,我之前可不知道這些。”
“剛才十二給我的不少信息里,正好有一些有關秦師父的事,窺一斑可知全豹,我大概猜了猜秦師父是個什么人,跟我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所以,我就猜,以秦師父的為人和行事風格,當年不可能見到我之后,只是試探一下就算了。
修成過一字訣的秦師父,是肯定知道,人是復雜的,哪有見一面,就能徹底了解,徹底確定的。
按照記載,日久見人心這句話,是秦師父自己說過不止一次的。
秦師父要這個日久,就只能時時刻刻的跟著我,看著我,而我能想到的,也只有那塊令牌。
而且,那時候我也忽略了,能不被怒火傷害到,也可能是可以掌控怒火。
這個掌控只有你本人能做到,從來不存在什么法寶,可以掌控一字訣的力量。
如今后知后覺才想明白。
現在的情況,是正面戰斗,我打不過太昊,只能勞駕秦師父出手了。
我和府君要是被太昊當著你的面打死了,你多沒面子。”
說到這,秦陽的笑容收斂了一點,鄭重的補了一句。
“而且,我知道,哪怕是死了,你也不會松開你的刀。”
秦昆手握柴刀,哈哈大笑著來到秦陽身旁,狠狠的拍了拍秦陽的肩膀。
“說的不錯,要是讓太昊當著我的面,把你們倆打死了,我多沒面子。
那就讓他先打死我好了,我先死了,自然無所謂面子不面子了。”
秦陽不以為意,咧著嘴笑出了聲。
“要是在十大神官的權柄都被剝奪的情況下,你還被太昊打死了,那我面對這種境界應該已經超越封號道君的家伙,自然是躺平了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