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剛回來。”
秦陽笑的有點干,他這次是真沒發現嫁衣來了,他壓根沒察覺到絲毫危險。
除了他的肉身本能都沒覺得有危險之外,恐怕也是因為嫁衣現在的境界,已經超出他不少了。
難怪他剛才感覺到有一絲似曾相識的淡淡香味浮現,卻沒想起來是什么。
嫁衣給自己斟了一杯,舉杯道。
“這是我自己釀的酒,年份還有點短,你嘗嘗。”
秦陽一飲而盡,入口順暢,卻有火辣之氣暗藏其中,轉瞬便蒸騰而起,若是實力弱的,怕是一口就會被活活燒死了。
“太昊世界的事,張師弟已經給我們說了,這個時候回來,是那邊進行的不順利么?”
“也不是,是太昊掛了之后,我在那邊覺得沒什么意思了,就回來了。”
“恩,回來了也好,我也正好有點事跟你說一下。”
“嗯?你說。”
“本來想跟你商量一下的,不過之前出了點意外,沒法等了,我已經派人去了上古地府所在的銀月界,聯合了大荒的勢力,斷了他們后路與增援,順便準備以壺梁為中心,把銀月界化作大嬴的疆土。”
嫁衣說的很平靜,可是這話里話外,都透著一股木已成舟,堅定之極的意思。
“呃……”秦陽有點懵,張正義咋沒跟他說過這些事?還是這狗東西也不知道?
“大荒雖然平穩了,整體上全部化作大嬴神朝的疆土,已經是沒有什么阻礙了,但是這個本身,是因為太昊的存在,帶來的危機感逼迫著達成的,事到如今,也已經沒有辦法回頭。
不少勢力都在銀月界幫忙,我不能讓他們白出力,只能按照以前的路子,給他們拓展的機會,近來發展的還可以,他們都在加大力量的投入。”
嫁衣說的四平八穩,就像是嘮家常一樣的說著這些事,這些好像都不怎么重要的事。
秦陽聽了個大概,其實就明白了。
明面上說的是,外來壓力壓迫著大荒的人投靠,現在外部壓力沒了,只能轉移矛盾了。
而且好死不死的還挺順利,大家都獲利不菲,這個時候,誰都別想斷大家財路,死亡都不行。
所以呢,她也沒辦法,只能被動承受著,讓大嬴神朝的疆域越來越大。
實際上呢,秦陽也明白,嫁衣這是在找一個更穩妥的后路,用來兜底。
只要大嬴神朝的疆域范圍足夠大,她的實力也足夠強了,那么便不會存在一敗涂地,全線崩潰的時候。
就像太不要臉,有十方神朝當做底氣,除非有絕對的實力,一口氣送他去亡者之界,否則的話,還真沒辦法一次就讓太一敗的徹底。
同樣的道理,放到自己這邊也是一樣。
只要體量足夠大,承受風險的能力也會跟著提高。
像搞死太昊那種玩法,在太一身上再來一次,已經不可能了。
事實上,能搞死太昊,很大程度上也是太昊自己想死。
“銀月世界里面也有人族生存,可環境不太好,那邊已經有門派開始駐扎,事情應該會挺順利。
獨角仙也說過了,神樹勾連所有的壺梁碎片,已經找到其他界了,而且也已經有人跨越來到大荒。
大嬴不能被動防守,避而不戰也不是大嬴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