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試了好半晌,設定就是不通過。
甚至最后一咬牙,一狠心,去掉自己的私貨,只留了往生這一條,私貨以后再補充設定。
哪想到,沒私貨,竟然也不通過。
秦陽愣了好半晌,琢磨來琢磨去,大概猜測,把亡者之界的死靈送走往生,可能也算是在削弱亡者之界本身。
畢竟,宏觀上講,亡者之界所有的死靈,都屬于亡者之界的一部分。
他自己手握小刀,一個一個,一點一點的來割肉,估摸著沒問題,真要是直接捅出來一個大洞,源源不斷的放水,性質就不太一樣了。
秦陽有些發愁,嚴格說,他現在的作為,純粹是做好人好事,不求回報,不留名,也不需要知道對方名。
他要的只是數量,他悄悄的游走大荒,以雙足丈量天地,幾乎都快把大荒犄角旮旯里藏著蹲著的不祥,全部清掃完了。
這些不祥全部加起來,其實也沒有多少。
尤其是實力特別強的,茍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那種,少之又少。
因為當年亡者之界出現,這些茍中王者,一個個都歡天喜地的去了亡者之界。
在一直流傳下來的傳說里,那里就是亡者的歸宿,是他們的機會。
哪怕真理只是那句有亡者之界,但這事誰知道啊。
亡者之界附帶的亂七八糟的傳說,那也是多不勝數,這些茍逼都把亡者之界當成了希望之地。
在感受到有這么個地方的時候,又有多年的思維定格,哪里會多想。
誰會知道,亡者之界除了大之外,簡直就是個鳥屎都見不到的鬼地方。
連特么山川都是借了畫師的力量現畫出來的,說給他們聽,誰敢信?
秦陽當年親眼看著,都感覺到世界觀崩塌了,更別說這些世界觀早就定死的老茍。
以至于現在,一個生前是道君的不祥都見不到了。
能化作不祥的,秦陽是最喜歡不過了,起碼生前實力肯定不會太弱。
那些一路掃過去遇到的隕落修士,純粹是碰運氣,實力太差了,高手少之又少。
歸根到底,又是他自己的鍋。
誰讓他把大荒的治安整的這么好的,想起這個,秦陽就憋氣。
前天好不容易見到東海和南海的倆勢力,在交界的白浪海干架,看樣子似乎是打出真火了,法相修士都出來干架了。
秦陽剛看到這個熱鬧,就見丑雞騎著它的小弟,呼嘯而過,上來就吐了兩邊一人一臉,口吐芬芳了好半晌。
歸根到底,就一句話,狗曰的把驢曰的朝死里打,打不死倆都是孫賊,正好他們死了,這邊的利益,騰出來給別人。
多好的日子不過,多好的機會,不抓緊時間賺錢,抓緊時間修行,倆波瓜皮腦子瓦特了么?
秦陽正樂呵呵的等著兩波人一起把丑雞的鳥頭打爆的時候,這兩波人竟然深以為然,罷手言和了。
這個時候,秦陽才反應過來。
這就是幽靈號在東海南海,當做中間人,解決糾紛的方式?
秦陽一口老血哽在喉頭,想吐又吐不出來。
丑雞這狗東西,仗著身為無可爭議的元老級頭號親信,簡直是無法無天,肆無忌憚。
秦陽沒現身,以星隱藏著,悄悄的跟隨著丑雞到處轉。
這貨還真是老一套,甭管是哪兩邊勢力鬧起來了,或者幾個勢力,它都是過去一碗水端平,每個人都吐一臉。
強勢拉走仇恨,然后大家就罷手言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