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雖然覺得堪輿師脾氣有點怪,卻不會覺得他在牽扯到天帝的事情上,還會玩那種說一句,剩下的你自己悟的把戲。
能說出這么多,應該就是他能說的極限了。
考慮堪輿師的能力,秦陽腦補了一下,大概可能就是,說到此處,還是吉,再說一句,就會變成兇,亦或者大兇。
以這種畫面帶入一下,秦陽立刻就氣順了,轉而自己去研究。
他本來還想問問,那扇刻著十方俱滅四個大字的巨門,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堪輿師先一步讓他滾蛋,壓根沒給他繼續詳細問的機會。
其實,這已經是給出答案了。
這個東西,跟太一有關系,甚至是直接的關系。
秦陽腦補一下畫面,一個胡子邋遢的家伙,捧著占卜龜甲,念念有詞半晌,嘩啦啦一丟,看著那個旁人看起來沒什么鳥用的東西,念叨了一聲。
“恩,大兇,不能提。”
帶入到這種畫面里,秦陽回頭細細想了想,他想要的答案,似乎都已經在沒有提的基礎上,全部都給他了。
重新回憶了一下,此前一路回溯過去的畫面。
銀鐲只是一個引子,借運之后,沒人能得到好處,而唯一能順勢得到一點好處的,其實也只有銀鐲本身。
銀鐲會不斷的傳承下去,每一個得到的人,開始的時候,因為自身福緣在燃燒,多少會體現在自身一點。
若是得到個什么東西,忽然走狗屎運,或者什么都順利了,那自然會珍惜一點。
雖然要不了多久,就會開始遭難,那銀鐲本身,大概率是不會受損的,也有可能,這個東西,能影響到的人,是不會去損壞銀鐲的。
若不是堪輿師說,秦陽自己也沒有去毀掉銀鐲的想法,只有想要探究的想法。
秦陽隨手捏了一朵云,躺在上面,順著北風南下,一邊不斷的列出來所有的線索。
十方俱滅的巨門,十方二字,跟十方神朝,十方帝尊,都是重疊的。
堪輿師暗示跟太一有關,那秦陽還能想到的另外一個十方二字,就是太一麾下的道官之一。
十方道官。
而再考慮到十方神朝所在的十方界,連很多年前早飯的大佬,都沒聽過道官這種名字。
在十方界,太一,都成了一個非常非常遙遠的傳說。
也有可能,太一變成十方帝尊之后,根本沒有敕封道官。
但這也不對,對于天帝來說,敕封星官、神官、道官,并非只是為了敕封權柄,方便管理。
這個過程,也并非是分散的過程,而是圓滿的過程。
十位環繞中心,才能最大限度,最完整的展現力量和權柄。
想到之前,見到的七星道官,他的權柄被人褫奪。
現在秦陽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十位道官的權柄,是不是早已經不在太一的掌控之中了。
那扇巨門,是不是就是十方道官的權柄,具象所化之物。
秦陽想到了有關權柄的一些事,當年在太昊世界的時候,曾經見到過一些權柄覺醒的人,他們被帶回了天宮,等待著權柄徹底重塑。
當年張正義用他的身份,就是被當成了這種種子選手,才被帶回了天宮。
權柄融入到血脈之中,度過無盡歲月,傳承下來。
推演到這,秦陽不禁心中一寒。
他推演出了一種,哪怕沒有封神書,也能褫奪權柄,永遠封印下去的法子。
理論上,絕對可行。
在上古時代,可沒有亡者之界,沒有這種位格更高的世界,來進行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