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可真貨囊,竟然被反噬而死,殘存的血煞之氣,竟然只有這么一點點,白白培養了這么久,全部浪費了。
梅鹽吸了吸鼻子,似是被殘留的血煞之氣激起了魔念,他斜了一眼路人甲門派,對身側跟著的手下道。
“這個什么門派,勾結牧師黨羽,謀害神朝忠臣,按律當如何?”
那同樣滿眼煞氣的手下,嘿嘿一笑,裝模作樣的拿出一本黑鐵大書,唰唰唰的翻到其中一頁,大聲道。
“按律當全部緝拿審問,有罪者當處以極刑,參與叛亂者,連坐。”
“噢,那若是緝拿的時候遇到反抗當如何?”
“按律可以就地格殺。”
“恩,很好,先全部緝拿了吧,是不是先審了再說,可不能冤枉了好人吶。”梅鹽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群人氣勢洶洶的殺到路人甲門派,這門派里的人也慫的要死,早在之前看到那髯須大漢自斃的時候,就明白事情大條了。
現在連忙低眉順眼的,自覺是被遷怒了,起碼聽梅鹽的話,似乎還不算太嚴重。
抱著鐵書的漢子,過來之后,大手一揮。
“全部拿下審問。”
轉頭立刻壓低了聲音,露出一絲笑臉。
“正常的審問,死的可是梅大人最看中的手下,多年來兢兢業業,沒有什么大功勞,那也是有無數的小功勞的,總不能不查清楚。”
“大人說的是。”路人甲門派的掌門,低眉順眼的連連稱是。
然而,他拱手的一瞬間,抱鐵書的漢子卻慘叫一聲,退后一步,笑臉瞬間收斂,滿眼的煞氣蒸騰而出。
“敢于反抗,必定是叛賊無疑,殺無赦。”
眨眼間,一片血雨腥風,慘叫聲不斷。
梅鹽樂呵呵的踱著步子,一路走進了宗門駐地內,直接封了駐地,張口一吸,宗門內雞犬不留,盡數被其當做祭品,修行了大魔經。
這就是典型的走邪道,損人利己。
邪道走的好不好,也要看效率,損人一命,利己一毛,算是效率差的,能接近一半,就算是極致了,沒法再高了。
幾個呼吸之間,路人甲宗門內,一個活物都見不到了。
走出宗門,梅鹽隨口吩咐了一句。
“去上報一下,叛逆負隅頑抗,被盡數誅殺。”
轉過頭,梅鹽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后,反正在他手下看來,這是替髯須大漢報仇了,甭管是不是真的,態度是有了。
至于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恐怕沒幾個人能看透。
……
“你到底想讓我干什么?”苗培有些納悶。
“給你指條路,別把你做的那些事,當成沒人知道的事,只要有人知道,那就不再是秘密,除非你抱有僥幸心理,否則有朝一日秘密爆炸,你會死的很難看。”
“請說。”
“要么,你去梅鹽手下當個走狗,玩一手燈下黑,危險了點,要么,你就去投靠牧師那邊的人,跟十方神朝對著干。”
“我為什么要這么做?”苗培沒弄明白,為什么非要非黑即白,直接做到最極端的情況。
他現在的情況,似乎還沒到那一步。
“那你走吧,隱姓埋名,找個地方活下去吧。”
“……”苗培被噎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