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告訴我,他讓我在你們這,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竭盡全力,挑撥離間,讓你們去滅了即將到來的浮屠魔教。”
秦陽眼神里帶著一絲怪異,給了戒律司主一個你懂得眼神。
“懂得都懂,不懂我也沒法說明白,我只是一個小棋子,算是秦陽安插在這邊,比較重要的小棋子。
我這次見到秦陽,也見到了別人,但是我大部分都不記得了,只記得秦陽讓我做的事。”
秦陽這么含含糊糊,不說人話,聽起來還沒什么太大的關聯邏輯。
戒律司主稍稍一琢磨,眉頭微蹙,眼神都有點陰沉了。
這個左遇真要是按照秦陽吩咐的這么干了,他們必定會有所察覺的,左遇挑撥離間,只要做了,就不可能什么馬腳都不露出來。
那他們肯定不會真的對浮屠魔教做什么,相反,策反了一個大勢力,可是一個功績,一次戰功,必定是要大肆宣傳這種勝利的,把浮屠魔教立成標桿。
但是轉念一想,秦陽縱然不能親自在戰場上出手,那以他的能力,浮屠魔教也沒這么容易過來。
剛才還得到新情報,浮屠魔教那邊說,大荒對秦陽不滿的人很多,大嬴神朝是想截殺的,可是那邊的道君強者,都不太滿意,所以壓根沒有道君出手來截殺,只有浮屠魔教的老對手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本來他聽到這種消息,還是挺高興的。
這事本來跟左遇說的事,聯系不太大,可真串在一起看。
戒律司主就不由的想到了一個可能。
這個浮屠魔教,是不是壓根就是秦陽耍手段安插過來的!
秦陽越是要殺,那他們自然就越是要保。
戒律司主再一琢磨,萬一這本來就是秦陽的陰謀呢,無力阻攔,只能想辦法讓浮屠魔教在這邊也不好過,不能受到信任。
良久之后,戒律司主嘆了口氣。
無論真相是什么,他現在已經沒法信任浮屠魔教了。
畢竟,浮屠魔教是叛徒。
叛徒天生就很難被人信任。
之前覺得可以立成標桿,基本可以信任,那是因為覺得浮屠魔教已經沒有后路。
現在卻有了一個可能的后路。
若浮屠魔教真的是秦陽安排過來,忍辱負重,假意投靠,那后面可能就會整出來一件大事了。
而且黑鍋肯定是他背著。
思來想去之后,這種大事,戒律司主覺得自己還是不能輕易做決定,先去請示一下吧。
到了宮城,戒律司主大致匯報了一下。
十方帝尊卻沒他這么糾結,直接丟下一句話。
“讓浮屠魔教去前鋒營吧。”
十方帝尊才不在乎是真是假,也不在乎一個勢力的投靠,他有最簡單粗暴的方法來判斷。
真的,那就權當給浮屠魔教立功的機會,這是恩賜。
若是假的,那就讓浮屠魔教的人去死,讓秦陽自討苦吃。
至于浮屠魔教來投靠的人,怎么想的,他們是死是活。
他們太高估自己了,十方帝尊不在乎,亦不在乎可能會帶來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