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其實挺納悶的,你什么時候看上我的?”
“我不知道,不知不覺。”嫁衣搖了搖頭。
秦陽咧嘴一笑,自戀的點了點頭。
“這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不得不說,你還是很有眼光了。”
“那你呢?”
“我啊……”
秦陽想了想,第一時間在腦海中蹦出來的畫面,是嫁衣憑空出現在他背上,寒氣簡直要將他凍斃的畫面。
第二個畫面,便是嫁衣揭蓋蓋頭的那一刻。
所以,秦陽果斷道。
“就是我第一次見你,你揭開蓋頭的那一刻。”
看,一句話囊括了所有意思,標準的正確答案。
“噗……”嫁衣不由的失笑,白了秦陽一眼,把秦陽看的身子骨都軟了。
“哪有第一次見到,就……這樣的。”
“這叫一見鐘情。”秦陽回答的理直氣壯。
我顏狗,我就是喜歡鵝蛋臉,我就是饞你身子,我就是下賤,但我就是理直氣壯。
嫁衣笑的眉目彎彎,發絲里似乎都帶著笑意。
秦陽說的是真是假,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的確很喜歡這個回答。
那這就是真的。
她哪怕身份再高,那也是毫無用處,她擔心很多,大膽的表態,也不敢明說。
她擔心秦陽嫌棄她曾經被嬴帝嫁出去過,哪怕只是剛出門,就被人堵了。
她也擔心自己比秦陽大好多。
擔心嬴帝的陰影籠罩,有朝一日,她死了,秦陽也會為他報仇也死了。
再后來擔心秦陽隕落了。
又擔心自己的境界比秦陽高,實力比秦陽強,哪怕只是一不留神,也沒防備,才沒發現秦陽,都能讓秦陽眉開眼笑。
太多太多的擔心,讓她這個在戰場上果決無比,毫無猶豫的人,都會不自覺的生出一絲忐忑。
她到底還是一個女子,而女子的感情,無論是誰,從來就不可能是理智到一加一就等于二這般確切。
她現在一點都不嫌棄倉促,也不嫌棄婚禮的簡陋,反而倍加驚喜,倍加珍惜。
相比于昭告天下,儀軌復雜的大婚,她反而更喜歡這種純粹到不參雜任何利益的簡陋婚禮。
這樣的意義更大,更純粹。
也更讓她驚喜。
秦陽來邁出這一步,做出的勇敢,就是她最欣喜的。
生來至此,得大歡喜。
火焰洶涌而出,將她包裹,她伸出雙手,主動與秦陽相擁,火焰將二人籠罩,秦陽體內的涅槃之火,同時燃起,與嫁衣身上燃起的火焰交融到一起。
她笑中帶淚,低聲喃呢。
“我等了好久好久了……”
“是我……”
秦陽話沒說完,便被嫁衣打斷。
“不晚,一點都不晚。”
聲漸歇,唯有火焰籠罩著二人,秦陽布下的封鎖,無聲無息的潰散。
一時之間,萬籟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