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步而出,向著鑄刀塔二層而去,突然間,武昊的腳步停下了,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不對!這一路,青月一直捂著小腹,而且入冬的山林中極為寒冷,她卻有意遠離篝火。難道是,魂火?”
身軀猛然一顫,武昊的臉色都變了,他心念一動,急忙從鑄刀塔中而出。
“嘶……!”
一經出現,看著眼前一幕,武昊便是倒抽一口涼氣。
“青月!”他驚呼著,快步上前。
玄青月癱倒在地渾身抽搐,渾身炙熱就像是一個火爐,在夜色中她的體表,可以清晰的看到,一縷縷淡淡的火焰覆蓋其上。
這種奇特的火焰,在武昊將其攙扶坐起時,對武昊并無任何傷害,可顯然是讓玄青月痛苦不堪。
“本想支開你,可還是被你發現了。”臉頰漲紅的玄青月,努力的擠出一抹笑容。
“你被魂器反噬,為何不早說,非得支撐到現在!”武昊心如刀絞。
“赤陽城中,居心叵測者諸多,若讓他們知曉我被魂器反噬,身負重傷。不免有人利益熏心,對你我下手!試圖借此攀上天宗,所以,所以……。”
玄青月話到最后很是虛弱,武昊示意她不必再說。
“平心靜氣,穩固心神,收斂靈氣莫要觸動武魂。”
武昊眼神閃爍,心中焦急不已,玄青月不惜器魂相融,試圖擊殺鐘玉良,為的便是不愿他們還活著的事,讓天宗知曉,而故意隱瞞傷勢,也是因為此事。
而這一切,武昊再清楚不過,她是在為他武昊考慮!
“我要如何助你,如何助你!”
焦躁的武昊起身來回踱步,他的心早就亂成一團。
這個照顧了自己三百年的女子,如今還在設身處地的為他著想,不惜一切的幫助和呵護他。
“魂器反噬,非同小可!你那魂器鳳鳴劍,因為融合武魂,爆發最強一擊而受損,鳳鳴劍已是將武魂禁錮,使得魂火外泄,而魂火源自武魂,會隨著時間流逝越演欲裂,不斷燃燒你的精血,直到將你由內而外焚燒殆盡為止!”
武昊心中焦急,更多的是自責和心痛。
“夫君,你無需擔憂,大不了以后,不再動用武魂,當一個普通人就是了。”承受魂火侵蝕的玄青月,還不忘開口勸慰道。
武昊搖了搖頭,蹲在她面前,正色道:“你還打算,瞞我到什么時候!玄青月,我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僅有兩天記憶的傻子了!魂器反噬,只會越演越烈,每隔七天魂火便會爆發一次,而且每一次,都會比之前更強!”
看著承受無邊痛苦的玄青月,武昊的心都在滴血。
那鳳鳴劍乃是玄青月的魂器,與其氣息相融,而今魂器反噬,如作繭自縛,鳳鳴劍禁錮著武魂,想要解開禁錮難上加難。
“魂血!”
突然,武昊想到了鴻蒙骨刀殺人凝血,凝聚于鑄刀塔中魂血。
他一手探出,心念轉動,鑄刀塔中懸浮著三滴魂血,他將斬殺葉狼那一滴最為濃郁的魂血取出。
殷紅的血液懸浮于掌心,武昊催促道:“青月,此乃魂血蘊含極強的生命力,你且將其吞服,試試能否壓制魂火。”
玄青月張口,他將魂血送入對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