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昊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遠處那拐角,“既然看到了,怎么不打算出來一見嗎?”
墻角處,一道身影快速的向著遠處逃竄而去。
“哼!狗屁的外門大師兄!”武昊不屑的笑道,轉身走向柜臺前。
“青月,我可以允許你,幫助杜遠干一些雜物,但你要答應我,以后有危險,第一個叫我!人的生死,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試想一下我們慈悲,可他們呢?”
說完,他揉了揉玄青月的腦袋,笑道:“剛剛是那顧慶元,他逃了,恐怕以后還會有麻煩!你多小心啊。”
“我知道夫君疼我,我會多加小心的。”玄青月輕撫著他的手背,但眼底深處,隱藏著一抹擔憂之色。
武昊的呵護無微不至,但是這種殺戮,讓她感到不安,甚至是有些莫名的恐懼。
“你害怕了?”武昊笑問道。
“啊?”玄青月一怔。
“你是怕我對你的愛,有一天會讓你窒息?你是怕我,因為對你的愛,有一天無法克制殺戮的心?你是怕我,如此的愛你,會有一天,當你失去這一切時,無法接受?”
武昊的一連串詢問,每一句都是說到了玄青月的心底。
她看著武昊,半響后重重的點頭。
武昊笑了,笑的很開心,至少他知道在玄青月的心里,他有多么的重要,畢竟他并且非‘他’。
“傻丫頭!我永遠是你的夫君,永遠是那個,尊重和呵護你的人!”
捏了捏玄青月的臉蛋,武昊轉身向著院子里走去。
夕陽的霞光,灑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身影拉的很長。
玄青月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嘴里低聲的念叨著,“無論是三百年前,還是三百年后!無論是過去的你,還是現在的你,你都是我的夫君啊。”
抿嘴一笑,玄青月不再多想,整理著架子上的丹藥。
直到夜幕來襲,采摘藥材的杜遠,這才是返回居所。
在客廳里,武昊正色道:“還請賜教,關于煉丹的一些細節。”
“三天時間,兩本百草錄,你已經掌握了?”見武昊點頭,杜遠駭然道:“怪才呀,怪才!兩本百草錄,數千種藥材,當年初學煉丹的我,用了足足半年時間,才是將其通讀!可你三天,就掌握了。”
他說完,艱澀的咽了咽喉嚨,手掌一翻取出一尊不大的鼎爐。
“這是一口普通的煉丹爐,煉丹需要從提煉藥材開始!藥材提煉的越是精純,煉制出來的丹藥,成色自然越好。”
杜遠想了想,道:“其實,煉丹之道和修煉之道并不沖突,而且在我看來是相輔相成的。在煉丹之時,所消耗的靈氣用來煉制丹藥,而后的修煉可補充靈氣,以此提升修為。其實,也是一個修煉的過程。”
武昊并不在意這些,他打量著那口普通的鼎爐,鼎爐有三足,其上有一個火眼,以及那厚重的鼎蓋。
“所謂的耽誤修煉,不過是資質平庸者,因此而分心罷了。”
見武昊根本沒興趣聽這些,杜遠苦笑道:“武昊兄弟,我返回宗門時,聽到一些閑言碎語,說是你在這百草堂,斬殺了北海彭四人,可有此事?”
“是我殺的。”武昊抬頭道:“會不會連累你?”
“殺得好。”杜遠突然笑了起來,道:“像是那種人,死不足惜!武昊兄,你放心,只要你在百草堂!別說是殺個區區外門弟子!就算是宰了那蔣新騰,他三長老也鬧不出個什么名堂。”
聽聞此話,武昊倒是愣住了,萬萬沒想到杜遠竟然會這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