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對某些人是不能胡亂發誓的。
陳凱吞了一口唾沫,那一道驚雷嚇出了他一身虛汗。
估計從此以后,他再也不敢胡亂發誓了。
黃萱轉身離開了。
三人相互對望,看著空曠的水泥路,心里一陣莫名的悲傷。
“這是什么破地方,連一輛車都沒有。”
“對啊,明天黃萱怎么到學校里去。”
想到這里,陸遠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剛要按下撥打鍵,卻又停止了。
“陸遠,叫你爸派一輛車來接我們,不然我們怎么回去。”
楊子涵隨口這么一說,陸遠卻生氣了,臉色突然暗沉。
“我家里雖然有點錢,但是我曾經也貧窮過,這么多年都走過來了,這點小事還勞煩我爸,我做不到。”
陸遠和他爸之間,與其他父子不一樣。
與其說是父子,不如說是朋友。
若是陸遠連一點小事都要打電話求助,只會讓父親心寒,以后還怎么放心把安盛集團交到他手里。
想到這里,陸遠放棄了求助的機會,決定徒步走到學校去。
大約過去了一個小時~
楊子涵累的雙腿發麻,坐在地上喘著大氣。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陸遠雙手插著腰,看著不遠處的燈火闌珊,再往前走就應該有車了。
“趕緊起來走啦,再往前走就應該有車,別忘了來回的車費。”
陸遠雖然有錢,但絕不亂花。
陳凱那個天價花瓶,他付錢的時候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幾十塊錢車費,卻始終不肯出。
不是陸遠不肯出錢,而是楊子涵非要硬拉著他去,半夜三更去跟蹤黃萱,還要搭上車費,怎么算都劃不來。
接下來,還不知道怎么面對黃萱。
偷偷跟蹤,被他人知道,終歸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這下臉可丟大發了。
陳凱永遠也忘不了,他學貓叫被逮個正著。
兩個字,丟人,太丟人了。
望著前方駛來的小車,楊子涵沖了上去,雙手不斷揮舞,心里祈禱這輛車能夠停下來。
想象很美好,現實太冷酷。
小車按了一聲喇叭,轟著油門兒從三人眼前開了過去。
“師傅,師傅,停下車~”
“太難了,這大晚上的,還能攔到車嗎?”
“走吧!這么大晚上,明天還要上課呢。”
拖著沉重的步伐,三人大約又走了一個多小時,這才回到學校,在床上躺了半個小時,便聽到上課鈴聲響了。
“快快快快!起床了,起床了。”
朦朧中,似乎聽到了一陣叫喊聲。
三人打著哈欠,渾身無力,一副懶洋洋的表情走到了教室。
“咦,黃萱也在,她怎么來這么早,而且看上去精神不錯。”
以前,黃萱還是偶爾看他們兩眼。
自從他們走進教室,黃萱就一直看著前方,完全沒有在意三人何事進的教室。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了。
陳凱一看,是手機老板打過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