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走上前,正欲結束兩人性命。
一道正氣凜然之音,自人群中響徹:“閣下,夠了吧?”
人群自動分開,一個手握金色長劍的如玉青年,帶領著一群身著精致武袍,胸口雕刻有“金”字的武者們走過來。
如玉青年的容貌,和金鱗非有七分相似。
他正是金不換的第二子,金云開!
金云開皺著眉:“你這樣欺負老弱,不覺得羞恥嗎?”
他在人群中看了一會。
夏輕塵重傷那名青年,他還無話可說,畢竟雙方年齡相差不多。
主動挑釁的也是那位青年。
但那名老者,身上連半點內勁都無,是再普通不過的老人。
這個少年,竟然也能痛下狠手!
“老弱?你說誰?”夏輕塵瞥了他一眼:“若不懂事情前因后果,就不要武斷猜測。”
以毒藥暗害主人,以火藥炸死小主人。
天下間哪去找秦伯這樣的老弱?
金云開淡淡道:“不管你們之間有多大仇,你欺凌手無寸鐵的老人是事實!”
看了眼四周,金云開道:“都退下,不要干擾碼頭秩序。”
聞言,圍觀的眾人紛紛退開。
金云開的威嚴毋庸置疑。
“云開公子俠骨仁心,有他主持此事,一定會很公平。”
眾人對其格外稱贊。
屏退人群,金云開大馬金刀坐下。
身后的人立刻將一張雕玉鑲金的座椅置于其臀下。
金云開抖了抖衣袖,道:“你們兩人有何仇怨,我現在來了解一下,先問你們兩個。”
“你們和這位少年為什么結仇?”金云開問道。
秦伯故作痛苦和凄然,慟哭道:“實不相瞞,我曾是此人府邸的管家,因為一些瑣碎事,被對方驅逐出府,未了今日見面,就對我們拳腳相加,還想殺我們,請云開公子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瑣碎小事?
金云開皺眉問向夏輕塵:“真是如此?”
夏輕塵淡淡道:“他毒害主子,現在還試圖用火藥炸死我。”
他表情平淡,并未用任何憎恨的表情或者語氣,來增加話語的可靠性。
因為,他只是在闡述,而不是在博取信任。
金云開瞟了眼江上的殘片,心中明了。
誰的話可信,誰的不可信,他心中有數。
他徐徐站起身,望向夏輕塵道:“少年,事情都過去了,他們也被你趕走,何必再耿耿于懷?”
他走過來拍了拍夏輕塵肩膀,語重心長道:“人生在世,心胸應該開闊,為何一定要將仇恨記在心中呢?”
“就算你殺了他們,又能改變什么?不過是多上一條人命而已。”金云開仁慈道。
夏淵十幾年中受到多少侮辱?受到多少精神中的煎熬?
現在一句“過去就過去了”,風輕云淡的揭過?
他剛才差點被炸死,也可以輕描淡寫的揭過?
“少年,算是給我金云開一個面子,放這位青年和老人家一馬,如何?”金云開道。
他覺得,如此可兩不相傷,是最好的結果。
秦伯和青年暗暗狂喜,可以逃過一劫了。
待與兒子匯聚,定要回云孤城,先將夏淵那個老畜生滅掉,以報今日之恨。
怎料,夏輕塵內勁一震,將金云開的手震開。
后者一個踉蹌,被幾個近衛扶住。
他揚起眉毛,呵斥道:“你……”
可對上的,卻是夏輕塵冰冷無情的雙眼。
“你算什么東西,也配給面子?”夏輕塵其實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
可對某些人則例外。
眼前的金云開,就是例外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