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襄心中猛顫,天戈可是老祖的坐騎。
從來不曾給外人騎過,如今居然給夏輕塵一個小子?
很快,他牽來一頭面相猙獰,身體矮小,但背體寬闊的妖獸。
其修為,達到大星位級別!
“夏公子,請上!”公子襄道。
祖千絕眉宇一皺:“稱呼錯了!”
公子襄一愣,適才明白自己錯在何處。
老祖尚且稱呼夏輕塵為小友。
作為老祖的玄孫,怎可以同輩稱呼夏輕塵?
那不是亂套了嗎?
“夏老祖,請上!”公子襄覺得怪怪的。
自己居然要稱呼一個同齡人為老祖!
說出去,都沒人肯信。
夏輕塵倒是坦然受之,以其真實年齡,公子襄稱呼一聲老祖,并不吃虧。
“另外,剩下的紅柳酒,小友路上帶著消渴吧。”祖千絕將剩下的一葫蘆紅柳酒遞過來。
雖然紅柳酒只有第一次喝有效,但總歸是好東西。
“謝了,若他日傷勢有不明變化,可以來找我。”夏輕塵跳上天戈,縱獸而去。
天戈既能飛,也能在地上跑,還能再水里游。
堪稱最佳坐騎。
遙望著夏輕塵沖天而起,背影遠去,公子襄委屈道:“老祖,你給予夏老祖的身份,是不是太高了啊?”
怎么能夠以平輩的身份,跟一位十八歲左右的少年稱兄道弟?
祖千絕深深注視夏輕塵背影,緩緩搖頭道:“我稱呼他一聲老祖,都不見得委屈,你委屈什么?”
公子襄無法察覺,但祖千絕近距離面對夏輕塵。
卻有一種如臨深淵的窒息感。
那種感覺,祖千絕只在自己還是少年時,面對自家老祖時才有過。
“啊?”向來淡定的公子襄,都忍不住目瞪口呆。
夏老祖這稱呼,他是叫定了!
彼時。
望圣城外。
一座湖泊上,駐留著兩只雪白而巨大的天鵝。
公良蕓一臉陰郁的回來,跳上其中一只天鵝。
另外一只天鵝上,則有一位正在盤膝修煉的十八歲少年。
從內勁來看,已經達到大辰位七漩。
如此年齡,如此修為,相當罕見。
星云宗里,達到大辰位七漩者,哪一位不是二三十來歲?
此人天資之高,可見一斑。
“蕓妹妹,你回來了?可曾到手足夠的天月幣?”少年睜開眼,欣喜道。
公良蕓冷著臉:“別說了,被一個小子攪合了。”
少年神色一肅:“怎么回事?不是有一口金相助嗎?”
“那小子道破了天火的真假,令大多數人生疑,最后只拍賣出四千萬天月幣,真可氣!”公良蕓越想越生氣。
如非忌憚夏侯神門駕臨望圣城,她不敢輕舉妄動,絕對要將夏輕塵大卸八塊。
“哪來的小子,敢跟我們蕓妹妹作對!他是誰,我去教訓他!”
公良蕓道:“算了,趕緊走吧,也不知道刮了什么妖風,夏侯神門竟然現身于城中。”
聞聽此言,少年瞳孔狠狠縮了縮。
一番狠話,自己又吞回去。
“那就快走吧,夏侯神門惹不得!”少年悻悻道:“我們即刻趕赴靜遠禪寺,不要耽誤修行大事。”
于是,兩只白天鵝騰飛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