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毀人家主人的陵墓時怎么就不怕?
閆非卿厲喝道:“你們可以不攔住它,但如果我少一根汗毛,我要你星云圣地夷為平地!!”
如此。
副圣主等人才不情不愿伸手,攔住仇仇:“仇仇,請冷靜。”
仇仇眼睛里滿是血絲,齜著牙的嘴里流出濃濃的痰。
仿佛真是瘋了一般,格外猙獰。
“我拿什么冷靜?塵爺尸骨未寒,這個畜生就毀了他的衣冠冢!!都放開,我要咬死他!!”
耳聽仇仇瘋狂的吼叫,副圣主等人心中絞痛。
他們何嘗不想把這個小畜生拍死?
但能嗎?
副圣主揮了揮手:“帶它下去。”
兩個閣老,便抬著仇仇離開陵園。
可仇仇被擒,憐星則已經繞到了側面。
一雙眼睛里,幽冷光芒凝聚。
趁他們被仇仇吸引,猝然發動身法,一拳轟向閆非卿。
那狂猛而恐怖的力量,嚇得閆非卿心臟狠狠漏拍一節。
好在,副圣主一把捏住了章憐星的拳頭。
殘余的拳勁撲面而來。
將閆非卿發冠打落。
大片的黑發悉數被氣勁卷斷,灑滿一地。
閆非卿后怕無比。
這只是拳勁。
如果被打中,這條命非交代在此地不可。
驚嚇之余,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賤東西!你敢傷我?”閆非卿抬起手掌,向著章憐星臉頰就是一扇。
但,同樣被副圣主給擋下。
他臉上跳動著無法壓制的怒意,強迫自己冷靜,道:“閆非卿,你今天鬧夠了,不要逼人太甚!”
夏輕塵已經犧牲。
如果星云圣地連他遺留的婢女都無法保護,如何對得起他在天之靈?
可閆非卿自認為是夏侯神門特使。
眼里何曾有半點星云圣地?
“逼你又如何?”閆非卿一把將其手臂推開,兇狠食指指著章憐星的鼻子:“我告訴你們,今天不把這個賤胚子給打死,你們星云圣地非但沒有古魂果名額,以后也別想再立足!”
他肆無忌憚到極致。
儼然開始威脅起來。
這一刻,副圣主等人終于覺得。
此次夏侯神門給他們的不是機遇,而是一場災難。
“閆非卿,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逼我們。”副圣主拳頭拽緊,咯吱作響。
他已經忍耐到極點。
可是,閆非卿已經吃定他們。
他嗤之以鼻,指著副圣主鼻子罵道:“忍不住?抱歉,忍不住也給老子忍!我是夏侯神門特使,你想將我怎樣?”
那眼神,那姿態。
渾然天不怕地不怕!
副圣主眼神陰沉無比,他上一次如此迫切的想殺一個人,已經是二十年前。
但正如他所說,閆非卿一日還是夏侯神門特使,他一天不能傷其一根汗毛。
“不敢動是不是?那就少在這里放屁,按我說的做!”閆非卿誓不罷休:“給我拿棒子來,我今天,非要活活打死這個小賤種!”
他狀若瘋狂。
仿佛自尊被人傷到,不報復,便被人小瞧一般。
此時此刻,無人應答。
但也無人敢反抗。
直到,一襲冷淡的話語,響徹在空蕩的陵園里。
“誰給你的膽子,要打死我的人?”
那熟悉的聲音,令在場所有人,俱是一顫!
他們齊齊望去。
陵園入口。
一個湛藍輕衣少年,負手而來。
他腳踏階梯,雙膝分明未動,身影卻如瞬移般閃爍前行!
明早七點補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