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仇腦瓜子一轉,立刻明白。
“塵爺,那魚忽然變臭,該不會是因為你吸走了元雷吧?”
仇仇嗅覺驚人,若是雷魚一早就發臭,它早就嗅到。
但,那臭味,是夏輕塵聞過魚嘴之后的事。
夏輕塵收好玉瓶,冷淡道:“雷魚的價格,一兩億就買得到,那少年欺我天月嶺的人沒見過,就漫天要價到五億。”
“本來,五億就五億,我會買,可他還要肆無忌憚的加價到十億!”
那么,就別怪夏輕塵給其一點教訓。
“希望經此教訓,他在我天月嶺能夠收斂點。”虧損一億,那位憨厚少年損失相當大。
仇仇嘿嘿笑了笑:“就知道塵爺沒有那么好起伏。”
頓了頓,仇仇又道:“可塵爺,元雷是干什么用的?”
夏輕塵道:“煉制一種中星位秘藥的關鍵材料,若是能夠尋覓到幾種輔助材料,就能夠開始煉制。”
憐星兩眼放光:“那我們再找找!”
一行人正要動身。
忽然,見得一排手拎棍棒的僧人,急匆匆的趕向鬧市。
夏輕塵心中一動,趕過去。
去時發現,那里已經圍觀不少人。
場中央,一名七八十的老者抱頭痛哭。
他身邊是一頭被打死的代步妖獸,還有被打碎的車廂。
從衣著來看,應該是黃風堡中的一位轎夫。
轎夫旁。
一個滿身酒氣,醉醺醺的蓬頭銀衣青年,解開褲腰帶,當眾向轎夫撒尿。
大概轎夫是被打怕。
只敢抱著身體,蜷縮在妖獸尸體旁。
任由銀衣青年淋尿。
此舉,引來圍觀者指指點點。
但無人上前。
因為銀衣青年的手腕,戴著一串魚鱗手鏈。
那是銀輝湖第一大商會的徽章。
和天月嶺兩大神門、四大古寺、八大圣地,商人地位地下的格局不同。
銀輝湖第一大商會,亦是銀輝湖最大武道勢力。
自然無人敢招惹。
“都讓開!”
好在,風隱寺的武僧們,拎著棍棒趕到。
此時銀衣青年已經撒完,抖了抖褲腰帶,不緊不慢的系上。
“發生什么事?”一名兇悍的武僧,威武喝道。
他所呵斥的,并非是鬧事的銀衣青年。
而是滿身是傷和尿水的轎夫老者。
老者宛若遇到救星,慌忙爬起來,蒼老之軀跪在地上,道:“大師,替老朽做主啊!我將這位客人送到目的地,他非說我帶錯了地方,不僅不給錢,還對我拳腳相加。”
“打傷我不要緊,還打死了我的妖獸,這可讓我怎么活啊!”
老者乃是小辰位的普通人。
七八十的年紀還在外當轎夫,可見家中必有沉重負擔。
不得不偌大年紀,還出來干活。
武僧適才看向銀衣青年。
但,臉上的兇相收斂得一絲不剩,近乎帶著諂媚,客氣道:“醪公子,你怎么說呢?”
銀衣青年地位應當不俗。
所以,隨便來幾個武僧都認識。
“我要去的是重陽樓,他帶我來這里,當然帶錯地方。”銀衣青年最呼呼道。
眾人憤怒。
重陽樓距離此地,只有二十步的距離。
因為正在修繕的緣故,無法靠近,自然只能停在這里。
此人完全是在借酒鬧事。
武僧恍然點首:“原來如此。”
他轉而望向轎夫,揮了揮手:“行了,你自己有錯在先,怨不得醪公子,回去吧。”
什么?
老者立刻跪著走到他面前,扯住他衣袖,道:“大師,他毀了我生計,難道就這樣算了?”
武僧面現兇相,一把將老者震得人仰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