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道黑色閃電,驟然刺穿空氣,擊打在花聞淚的肩膀上。
只聽一聲悶響,花聞淚好似觸電般,身軀倒飛,狠狠撞擊在池塘旁的涼亭,大片琉璃瓦全被撞碎。
花聞淚肩膀一片血紅,皮開肉綻,大片的血水往外涌。
她身體則似被抽空力氣的豬皮,從涼亭中掉落下來,砸進一堆碎磚瓦中。
嗖——
白戰天手掌一縮,一根靈光隱現的皮鞭收回腰間。
他雙目冰冷,充斥殺機:“你算什么東西,也配當涼境棟梁?我涼境的棟梁,正被你這種狗屁沒有的寄生蟲侮辱!”
天南城主咂舌,連忙道:“統帥,請手下留情,她畢竟身負王命,來和樓南的同代天驕們切磋,為國爭光呢。”
白戰天目光睥睨,輕蔑道:“身負王命就了不起?就能刻薄欺辱涼境的戰神?你問問她,殺過幾個敵人,打過幾次仗,保護過幾個涼境子民,又守衛過多少里的江山?”
“夏大人兩度征戰,殺敵近百萬,揚我涼境之威,護我涼境子民,更捍衛萬里江山,這樣一個人,竟然被這種蟲子一樣的稀爛玩意兒,自以為是的踩在腳下!”
天南城主苦笑不已。
或許夏輕塵在涼州城不被特別重視,但在民風彪悍的南疆,影響力遠超花聞淚想象。
大概花聞淚以為背負一個王命,盯著一副九星圣子的光環,就自以為優越,自以為凌駕于夏輕塵,所以才敢這么肆意踐踏。
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跟夏輕塵相比,連螢火之輝都不算。
從始至終,她的挑釁在夏輕塵眼中,都只若跳梁小丑,貽笑大方而已。
“來人!”白戰天眼中殺機閃爍。
世子他都照殺不誤,何況區區一個花聞淚?
后者身軀一顫,恐懼往后縮了縮,尤其對上白戰天嗜殺成性的眼睛,更覺得害怕。
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慌感,縈繞在心頭。
“統帥開恩!花聞淚怎么都是為涼境爭光而來,若在南疆處死,不知情的人如何看待我們南疆呢?”天南城主立刻求饒。
白戰天腮幫肌肉蠕動幾番,握著鞭子遙遙指著花聞淚:“滾過來!”
花聞淚著實被嚇怕,向煙雨郡主投去求饒目光,后者面無表情的移開眼睛,眼神毫無波動。
她一再提醒過,不要猖狂,可花聞淚呢?
自以為實力更勝一籌,便誰都不放在眼中,執意針對夏輕塵。
現在才想起向她求饒?
晚了!
求路無門,花聞淚害怕得眼淚都出來,戰戰兢兢的挪動步子,來到統帥一丈外,仿佛等待末日審判般:“統……統帥!”
她低著頭,根本不敢看白戰天的眼睛。
此前盛氣凌人如她,現在似小綿羊瑟瑟發抖。
“跪下!”白戰天冷漠道。
花聞淚連猶豫都無,立刻順從的跪下,唯恐白戰天稍有不滿將其處決。
“看在有人為你求情的份上,饒你一次。”白戰天的話,令花聞淚如釋重負,隨即又道:“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現在起,向夏大人磕頭一千個,少一個,腦袋就不用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