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時刻,憐星忽然張開嘴,毫無征兆的從口中吐出一根寒氣逼人的細微冰針。
其速度又快又猛,角度又格外刁鉆,且令中年人沒有任何防備。
他不是夏輕塵,如此近距離之下,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那冰針便刺入了中年的眼睛!
鉆心的劇痛,立刻傳遍中年全身,令其發出了痛苦的吼叫。
捏住憐星的手掌,亦不由松開許些。
趁此機會,憐星一拳轟在其胸膛將其推開,低喝道:“走!”
船艙中的白小珠,亦飛快沖出來和憐星同時縱身躍入運河中。
兩人迅速跌入渾濁的江水中,各自向著岸邊潛行。
“狼哥!”僅剩的一名蒙面人立刻上前攙扶,驚怒交加道:“那個小女人太陰險了!”
“廢什么話!追!”狼頭刺青中年惡狠狠道。
蒙面人望著滿眼的渾濁河水,一臉無措:“可是,上哪里去追?”
狼頭刺青中年捂著流血不止的眼睛,痛苦且怨恨道:“受傷的兔子,會往哪里逃?”
“老巢!”后者瞬間明悟:“她會向城主府去?”
只要他們能夠提前趕過去,便可在前去城主府的必經之路設下埋伏!
彼時。
天南城主府,煙雨郡主等人正抓緊時間,爭分奪秒的修煉。
明日就是兩境之間天驕的切磋,他們分外重視。
不同于北地約武。
前者只是一次約定成俗的天驕較量,沒有任何賭注,更無任何政治意義。
然而南疆的切磋不同。
一來,它是樓南境窺探涼境當代天驕實力,并判斷是否入侵的機會,若涼境不堪一擊,會加重樓南出兵的判斷。
二來,切磋事關夏輕塵和奴天遺的賭注,那是雙方首次對決,他們更加不能輸。
花聞淚門外,張曉風敲了敲門:“花姐姐,一起出來修煉吧,明天就要……”
“走開!”屋內傳來清冷且毫無情緒的冷言。
張曉風碰了一鼻子灰,灰頭土臉的離開,嘴里嘀咕:“到現在還神氣個什么勁?”
最近幾天,煙雨郡主、于古公都曾找過她,甚至還將夏輕塵教授給他們的柔力武技交給她修煉。
但,無一例外均被花聞淚冷臉拒絕。
期間,亦從未踏出房門一步,好似大家都欠了她一樣。
屋內。
花聞淚落在床頭,聞聽到張曉風的嘀咕,眉毛一擰,但因為牽動額頭的傷疤,惹來一陣疼痛:“嘶!”
她輕輕捂住額頭,眼神里滿是恨意。
“落魄鳳凰不如雞!你們都給我等著!”花聞淚悲從心來,如張曉風之流,曾經對她是何等恭敬?
現在呢?
居然都敢背地里嘀咕她!
“我花聞淚再不濟,也還是涼境第二的天驕,是僅次于帝歸一的天驕女皇!”花聞淚重重一拍,激蕩得桌上一片黑色灰燼飛天而起。
那些灰燼,正是此前煙雨郡主送來的柔力修煉之法,可惜煙雨郡主前腳走,后腳她就將其燒掉,一個字都不曾看過。
聽著外面院子里,煙雨郡主等人興致勃勃的切磋和交流,花聞淚心煩意亂,一把推開后窗,從窗戶里跳出去,來到側院散心。
側院臨近運河,潮氣很重,因此連居住的仆人都少,顯得格外幽靜。
她難得寧靜,靠在一棵桂花樹下享受難得的芳香。
正當此刻,一縷輕微的破風聲自院外傳來。
其倩眸陡然睜開,銳利射去,身影如電的飛掠至院墻,居高臨下的俯瞰院外情景。
但見院墻外,一名渾身濕漉漉的少女,正被兩個隱藏在陰影里的壯漢圍攻。
其中一個額頭上有鮮明的狼頭刺青,另外一個則是原點刺青。
“呵呵!死丫頭,就知道你會從這里逃回來。”狼頭刺青中年的右眼簡單包扎一下,僅剩的左眼閃爍著兇殘光芒。
他和屬下成功的埋伏到了章憐星!
此地臨近運河邊,憐星想要最快速度回到城主府是必經之路,看準這一點的狼頭刺青中年在此設伏。
憐星牙關一咬,眼神沉了沉。
其余光在兩人間來回跳動,一個大星位巔峰,一個大星位五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