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波亭里的那位,乃是禁忌。
連其真正的名字,都少有人敢提及!
常人提到她,都已煙波亭主人相稱。
中云王怔了怔,模棱兩可道:“嗯,差不多吧。”
其實何止是差不多,是差得太多!
煙波亭那位的武道造詣,未必趕得上夏輕塵的五成水準,至少從未聽說過她提出月境之道的提升困惑。
“真是她。”古千痕暗暗吸口氣:“那無形雜質之說,便是她提出來的?”
“呵呵,正是。”中云王笑呵呵道,反正古千痕和夏輕塵并無交集,此生若無意外,應當不會照面。
隨口說說又何妨?
古千痕驚贊不已:“不愧是煙波亭主,武道造詣之深,當真非我等可企及。”
中云王笑而不語,并不點破:“古兄,在下就不送了。”
古千痕以平輩之姿抱拳:“中云王不必遠送,我與龍淵殿主是老相識,獨身一人拜訪即可。”
曾經每年,古千痕都要前往中云境和龍淵殿主切磋武道,此乃慣例。
只不過,每次切磋,古千痕都能略占上風。
“不送。”中云王含笑注視古千痕離開,此時,門口的侍衛長見狀,適才上前回稟:“中云王,夏侯剛才來過,因為您正在會見貴客的緣故,所以讓他等候片刻。”
聞言,中云王臉上笑容一僵,責怪道:“糊涂!誰讓你們阻止夏侯來訪?”
夏輕塵親自來拜訪,這是多么重要的大事?
若是他肯再指點一些,指不定修為能再精進一層,遠比和古千痕交流武道重要得多。
“他人呢?”中云王急忙四下環視,但哪里還看得到夏輕塵的影子。
“夏侯說,晚點再來拜訪,現在……不知道去了何地。”侍衛長惶恐不安的說道。
中云王聽言,盛怒道:“一群蠢貨!本王好不容易請來的夏侯,被你們這群無知之輩擋在外面不得入內!”
“今日當班的侍衛全都滾去領罰一百杖!”
侍衛長委屈道:“可是王您說過,任何人都不能打擾您會見貴客。”
中云王鼻孔哼道:“不長眼的東西,什么貴客比得了夏侯?”
此話聲音不大不小,但豈能瞞過中月位巔峰的存在?
兩里之外的古千痕,頓時止住腳步,他腮幫子輕微蠕動,眼中閃過不悅之色:“自覺受過煙波亭主教導,就如此目中無人么?”
他堂堂武道至尊,竟然還不如一個夏侯?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中云王未免太把夏輕塵當一回事,那不過是區區一個后起之秀的小輩而已,他還看不上眼呢!
說完,含著慍怒之色,來到龍淵殿。
殿內。
龍淵殿主的密室。
“懇請武圣指教。”密室里,一張桌前,夏輕塵獨坐,一身麻衣的龍淵殿主則弓腰一拜。
夏輕塵微微點首:“念在你當日相救之恩,我可以免費為你解答一次武道疑惑。”
龍淵殿主蒼老面容,浮現絲絲激動:“多謝武圣!弟子的疑問在于,為何修為始終不得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