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子想殺他,卻不便親自動手,需要有人當替罪羔羊,而錢云威就是最好的替罪者。
一來,他有動機——冒領功勞是大罪,需要殺袁副殿主滅口。
二來,他有時間——恰好他前腳看過袁副殿主,后腳袁副殿主就死亡于牢獄中。
錢云威的罪,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那份太子早就擬好的旨意,其實就是一個圈套,無形之中逼迫錢云威去牢獄,然后栽贓嫁禍。
一切的一切,太子都藏身于黑暗之中,無人知曉。
袁副殿主的印象里,太子像是一個執棋者,把蒼生均設為棋子,盡情下棋。
錢云威,不過是棋盤上一個可有可無的小棋子。
臨危時,將其當做替身用掉。
不久后,袁副殿主失血過多,心臟停止跳動,徹底死去。
渾然不知的錢云威正心頭輕松,來到外界開始籌備明日的提審。
“威脅已除,只剩那位夏輕塵。”錢云威呢喃,目中閃爍幾縷冷意:“希望他識趣,不要跑出來。”
沉思片刻,錢云威道:“再加派一支力量,前去天星書院盯梢,監視夏輕塵的一舉一動,他若出關,我需要第一時間知道。”
內外憂患皆無,唯有夏輕塵是不穩定因素,倘若他不甘心名譽被奪,于太子提審時出現,道盡真相,那就麻煩了。
可惜的是,夏輕塵目前正在天星書院,不便隨便除掉。
半日后。
警殿一切準備妥當,從提審場地布置,到人員安排,再到期間流程,甚至是婢女雜役,都由錢云威親自安排。
一些小的細節,縱然沒有親自過問,手下之人也必須向其匯報,得到其點頭應允。
如此之下,警殿將一切準備得妥妥當當,只等明日太子駕臨,前來提審袁副殿主。
凝望著黃昏日落,錢云威心情卻十分輕松,呢喃道:“挺過明日,我便是天子近臣了。”
從國家級警殿流傳來的小道消息來看,他極有可能因為此案而被調到國家級警殿擔任重要職位。
若是如此,往后便是可以常常見到天子真容的人,稱之為天子近臣毫不為過。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錢云威眺望遠方,好似看到了未來的光景。
他殊不知,自己大難臨頭。
“殿主!”助手臉色煞白的跑來,慌張無比。
錢云威淡定呵斥:“慌什么?”
“殿主!大事不好了,袁副殿主他……他死了!”
什么?
錢云威身下仿佛有彈簧般,彈跳而起,雙目瞪圓:“他怎么死的?”
他更想問,怎么可能死?
警殿的牢獄里防衛滴水不漏,加之袁副殿主乃是重犯,遭到了嚴加看管,一只蒼蠅都休想溜進去。
外人想殺他,那該有多難?
莫不是畏罪自殺?
可袁副殿主不僅四肢全被束縛,身軀倒懸,體內的月丹也被封鎖,無法自爆。
他自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殺,喉嚨有致命傷口,一招致命。”助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