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元的傷勢很重,她和丁引不過才淬體境,師尊又外出了,早已慌了神的納蘭晴雨心里只能期盼天行師兄早些回來。
“現在可以讓開了嗎?”
找回自信的金麟撇了一眼被納蘭兩人攙扶著的吳道元輕蔑的說道。
“不可能!”
雖然敗給了金麟,但吳道元依然沒有要將煉丹爐給他們的意思。
“跟他們廢什么話,你看著他們,我去把丹爐收了!”
早已等的不耐煩的母前春,丟下一句話朝著丹爐走去。
“........”
要不是靠著丁引和納蘭晴雨支撐著,吳道元怕是連站立都做不到,即使他不愿意讓開,也是無力在阻止煉丹爐被取走,丁引欲想上去阻攔,卻被吳道元給拉了回來,他自己都不是對手,淬體境的丁引上去也是無用。
“陸師兄,這丹爐可能被人烙下了靈識印記,我收不了!”
母前春上前對著丹爐掐了半天的收納法訣,而丹爐卻是紋絲未動,只能向陸師兄求援。
“那小丹師不過才凝脈境,怎么可能在法器上烙下靈識?”
聽到母前春的話,陸長明只能自己過來查看丹爐,畢竟他已是歸元境,靈識的強度要遠超過母前春,應該能查探到丹爐是否被人烙下了靈識印記。
“確實有靈識印記在,難道這丹爐是施尋仙師之物?”
陸長明查探之后,確實在丹爐內發現了一道靈識印記,他雖沒有見過天行,但卻從別人口中聽說過小丹師才凝脈一境的修為,一般來說修士只有修為達到了歸元境,身體和元神進行了一次很大的脫變之后,靈識的強度才能夠在法器上烙下印記,而這丹爐卻明明有他人的印記存在,陸長明自然首先懷疑的就是此處道場的主人。
“有人打我丹爐的注意?”
此時正在一路趕回道場的天行心中一驚,他感覺到方才有人觸動了他留在丹爐內的靈識印記,雖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還是加急朝著道場趕回去。
天行的修為自然還沒到歸元境,雖然他的靈識由于長時間煉丹得到了不小的增強,比一般的凝脈境修士要高出不少,但也還沒到能在法器上烙下印記的程度,“七劫丹爐”是金陽子留在新月谷煉丹室中的,后來天行要離開的時候,金陽子就讓天行將七劫丹爐也給帶了出來,并且還幫天行將他的靈印留在了丹爐內。
“你們在干嘛?”
發現丹爐內的靈印之后,陸長明正猶豫還要不要將丹爐收走,而此時離天行給人煉丹的時辰也快要到了,從自己住處趕來的鐵蘭卻是先天行一步趕到了道場,人還沒落到地上鐵蘭就注意到了受傷很重的吳道元,當看到丹殿的陸長明之后,更是感覺出了意外。
“干嘛?小丹師未經丹殿允許,私自給人煉丹,我們自然是來找小丹師算賬的了。”
對于藍月峰的鐵蘭,陸長明自然識得,也知道鐵蘭的底細,但他卻不是藍月峰的弟子,并不賣鐵蘭的面子。
“算賬?算什么賬,真是可笑,我怎么不知道宗門內有哪一條規定,金陽弟子煉丹需要得到丹殿允許的?”
“金陽宗弟子每年分配所得的丹藥,難道不全是出自我丹殿?而且我丹殿需幫所有金陽弟子煉丹,報酬四層取一,這一條規定總不是假的吧?”
“金陽弟子所得的丹藥配額,是丹殿身為金陽宗一份子的職責,而幫金陽弟子煉丹是你們義務,說的好像你們沒有收取報酬一樣?其他各峰都有仙師給弟子煉丹,怎么不見丹殿去問責?”
作為金陽宗的“老人”,鐵蘭自然知道丹殿現如今在宗內的地位頗高,而丹殿的弟子也大多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她早就看不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