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眼前,石臺前方緩緩自地下升起一座玉石院落,綠樹、小橋、石桌、圓凳、散發著晶瑩光芒的石屋,橋下凈魂流淌,依稀還有游魚穿梭,讓人的心境立刻安定下來。
令牌再次一晃,飛入盛宇體內,只在院落上空留下一面虛幻的令牌。
“我的?”盛宇吃驚地看著眼前的變化,一臉疑惑。
“當然,令主請!”燈叟立于宮燈之上,微微低頭恭敬道。
幾人跟在盛宇身后,忐忑地走入小院,包括那只巨大妖獸也在瞬間縮小了無數倍,形如一只放大版的金貂,跟隨在盛宇身邊。
走到橋頭,幾人都好奇地看向水中游魚,晶瑩溪流之中好似游魚樣的生物隨著它們的游動閃爍出七色光芒,在一片綠意之下,甚是惹人好奇,程遠伸出手指,想要逗弄水中游魚,卻沒想到“噗!”一聲輕響,一條游魚竟然真的脫離水面,躍將出來。
離開水面后,游魚身形立刻變大,一只足有半人高的人臉魚身怪物張開滿是尖齒的大嘴迅速咬向程遠,如果不是穹目輕輕一爪將其砸回水中,恐怕不僅手指,就連程遠的一條胳膊都會消失不見。
“你就不能安靜會兒?”王雨倩也是嚇得臉色蒼白,見程遠沒有受傷,才埋怨起來。
“這什么東西?”程遠一只退到小院門口,才驚恐問道。
“刑魚!”燈叟不耐解釋:“那些歸于魂域里的極惡之魂,被魂木凈化,還有殘余的惡念,就會被刑魚吞噬,重新凈化!”
“那它咬我做什么,我又不是惡魂!”程遠干脆跑出小院,探頭恨恨詢問。
“刑魚并不是傻子,還能不知道干凈魂靈更好吸收?”燈叟沒好氣道:“你自己送上門,誰還好意思拒絕?”
程遠見王雨倩看向自己的不屑目光,只好對盛宇高聲叫道:“我說,你往后一定要在醒目地方寫上禁止逗魚!”
“你以為這里是想來就能來的地方!”燈叟瞅了程遠一眼,回頭恭敬道:“令主,能否與小老兒單獨一談?”
“燈叟請!”盛宇趕忙答應,看了眼王雨倩,見她微微點頭,這才同老者一同進入房中。
屋中坐臥之物齊整,甚至玉石小桌上還有一套茶具,燈叟倒像主人一般,示意盛宇坐下,深深吸了口氣,才緩緩說道:
“令主,小老兒剛進入此地時確實被嚇了一跳,以我的經驗,從未見過那座新進之域能有如此壯觀之景色。不過,”
“老人家有話不妨直說,我對這里也是完全陌生,正希望有人能給我指點一下。”盛宇看他臉色,就知道事情不小,瞅了瞅門外正四處游逛的兩人,緩緩問道。
“小老兒后來一想,如果這景象是因為魂域千多年沒有新任令主,積攢所致,倒也說得過去。可又一想,可就算萬年沒人進入,也不會出現這種盛況,所以小老兒問了問您的巡山妖獸,得知它曾被不知名的力量所控制,直到您破除邪祟,才得以恢復神智!”
“好像是這樣!”所以想起地底那只蛤蟆,心頭一緊。
“這就是說千多年未有新令主產生,肯定與這股力量有關,您這次搞出如此巨大的一個聲勢,恐怕那股力量會有所察覺!”燈叟敲著小旗,試探說道。
“我覺得也是,當時沿路棺材和峰底都有幽暗空間存在,特別是峰底,已經形成妖獸雛形,不僅可以控制巡山妖獸,好像還能吸取它的力量!”盛宇嘆了口氣,撓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