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窗啊鐵門啊鐵鎖鏈,手扶著鐵窗啊我望外面、外面的生活是多么美好啊,何日重返我地家園~~~~”
一旁,蹲過五年多大獄的朱峰蹲在門檻子上一面數著錢,一面用凄婉的聲音哼著牢歌。
那歌聲雖然跑調跑的不成樣子,可是歌聲里面透著說不出來的凄婉,和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李憲不禁渾身打了個哆嗦!
“嘿!這一個禮拜他娘的賺了一萬多了!憲子……”朱峰數夠了錢,樂的嘴都合不上了,正想跟李憲匯報一下這兩天的業績,就發現金主的臉都青了。
“憲子,你這是咋了?身子不舒服?”朱峰把錢收好,拍了拍李憲的肩膀。
“啊!”正在幻想著自己帶著手銬腳鐐在監獄里面對一群饑渴難耐的基佬,冷不防被拍了一下,李憲渾身又是一個哆嗦。
“你咋了?”
面對朱峰的詢問,李憲眼珠左右轉了轉,嗯嗯啊啊的扯謊道:“嘶……這兩天大家伙傳的貓臉老太太挺嚇人的,我在這呆著總覺得瘆得慌,酒坊的事兒就交給你了,我回北林呆一陣子。”
一聽這,朱峰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嗯呢、嗨呀、街坊那群小孩兒傳的是挺滲人,據說那天晚上挺多孩子都看見一個老臉煞白,臉上還沾著人血的老太太。憲子,孩子們說就在你家門口看見的,你沒瞧見?”
哐當!
酒坊里,朱娟一把將手里的笸籮摔在了地上。氣呼呼的想說什么,但是胸脯起伏了好幾下,才一跺腳摔著兩條粗又長的大辮子跑了。
李憲趕緊搖頭,“沒有沒有、那要是見到了,還能活命?”
朱峰撓了撓后腦勺,“那可真是奇了怪了……”
就在朱峰想著那么多孩子都看見了,咋就李憲沒看見的時候,酒坊之外傳來了一陣摩托車的引擎響。
緊接著,一大群著裝的工商執法就在一個中年男人的引領下闖了進來。
看到酒坊里一片熱火朝天,不由分說的便將正在干活兒的街坊們都給攆了出去,拿出了封條貼在了門上。
朱峰一看這架勢,急眼了:“你們這是要干啥!”
“干啥?”那個領頭的男子,走到了朱峰面前,冷冷一笑,“你們私自制販假酒,還敢問我們干啥?”
“我們有營業執照啊!”朱峰趕緊跑到另一間土房里,將執照拿了出來。
那男子接過,看清了上面的內容之后,冷冷一笑,遞給了執法隊的人。
“同志,你這是海林的執照,在這不好使。我們接到群眾實名舉報,舉報你們私自勾兌販賣白酒盈利,你是酒坊的負責人?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吧。”
說著,便直接將拉住了朱峰的胳膊。
朱峰經歷過一次,現在看著那熟悉的制服和冷冰冰的眼神,渾身打起了擺子。
看著這個架勢,李憲的眉頭皺了起來。向前走了一步,將手搭在了那執法隊員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