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這么句話,李憲不顧亭子之中其他的人驚奇,大步離去。
“這人誰啊?你們見過嗎?”
看著李憲的背影,蔣老師疑惑的問其他人。
“沒有、”“面生的很。估么著是新入市的嫩蔥吧?”“嗨,咱們猜這干嘛?那人看著能有二十?肯定是附近哪個單位的小職員,他的說的話又什么參考意義?”“是啊是啊,蔣老師剛剛說了不能買,這人哪兒冒出來的,怎么還起高調?”
一旁,蔣老師看著李憲遠去的背影,想著剛才那似乎格外篤定的“未來兩天還會漲”,心里不禁有些嘀咕。
……
深市,寶安集團。
三家分公司連日的吃進之下,手里已經合計掐了延中實業百分之六的股份。按照原定計劃,為了不引起延中方面的警覺,只需要連續吃進。
可是在今天,竟然有人跟三家分公司搶起了單。這,讓延中的股價漲幅比計劃之中提高了不少。
眼看著延中實業的股價就要漲到了十二元每股,事情很快反映到了李煒這邊。
“李主任,散戶跟進了!而且膽子很大,今天估計他們吃進了至少十萬股。我們的收購成本提高了,用不用稍微砸一下,打一打這些散戶?”
看著手里的報表,李煒歪起了腦袋。
“什么散戶這么大膽子?是不是我們的收購計劃外露了,有另一股資本介入了進來?”
“不可能。”負責全權操作收購事宜的證券部股長明金生搖了搖頭,“為了避免消息外泄,我們這一次的操作都是統一進行的,所有的操作人員都吃住在公司里,我和老金全程都在盯著,不可能有人外漏信息。而且……就算是有人外泄信息,這么大的資金量……”
“那就不用管。”李煒擺了擺手,看到面前日歷已經撕到了9月28日,他微微一笑:“我們要的是控股,適當的成本增加可以接受,但是我們手里延中的股份,必須控制好。在9月30日之前,我要你們三家分公司手里,必須持有延中百分十五的股份!”
“好的,明白了,李主任。”明金生重重的點了點頭。
兩天的時間一瞬即逝,但是對于蔣耀文來說,卻格外的漫長。
那天在小亭子中,那個年輕人篤定的“預言”,這兩天不斷的回響在他的腦海之中,就連在夢里也偶爾出現。
順帶著,對延中這支他此前沒有入手的股票,也格外的注意了起來。
從九月十幾號開始,延中的股價就就以每天大約3%的幅度拉著陽線——考慮到延中之前的穩定表現,這明顯是有人在做局。
這種局,什么時候崩,取決于做局人的心情。
如果貿然跟進,風險太大。因為說不上在哪個點,做局的一跑,自己就有可能被套牢。買這樣的股票說玩兒火那是輕的,簡直就像是在雷區里行走一樣。
太危險了。
可是,算上這兩天,一共十幾天的陽線,延中的股價已經從8塊多漲到了14塊,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的確有人在做局,但是和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有人在做一個大局!
如果知道這個局什么時候破,莊家什么時候撤,那么無疑是一次巨大的機會。
整個一上午,看著延中實業不斷走高的行情,那個年輕的身影又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