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架勢,讓對方猶豫了,那人看了看邢家軍。
后者嘆了口氣,愁眉苦臉的走了過來,將電話接起和對面說了幾句之后,放下電話便對那些干警揮了揮手,干脆坐到了一旁的看守那,看起了電視。
沒了這些人的阻攔,蘇婭和王芷葉終于來到了李憲的面前。
李道云來時候的路上暈車,到了地方之后已經被王芷葉安排到了賓館,見李憲這般模樣,怕他擔心上火,也就沒告訴他。不過卻將徐朝陽已經到達冰城,正在聯絡走動的事情說了一遍。
知道徐朝陽在為自己活動,李憲心中稍定。
“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隔著鐵欄桿,李憲問到。
“事情很復雜,徐叔在電話里沒跟我多說,只是說漿果研究所和韓文忠的關系。”
這就能解釋的通了。
看著面前的鐵欄,李憲幽幽的嘆了口氣。
他媽的,都說沒蹲過監獄的男人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
可是這完整,怎么完整的這么難受呢?
“我什么時候能出去?”
沉默了片刻,他問到。
“不好說。”王芷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對方的背景很深,就連進來看你,都是把我爸和我二叔抬了出來。”
聽他這么說,一旁的蘇婭眼淚就更止不住了。
“哭啥啊?”心里邊兒連喊了幾句日狗,李憲呼了口氣,對蘇婭做了個鬼臉,“完了,我這回怕是栽在這兒了。”
蘇婭連忙擺手,小丫頭完全不清楚這件事情背后有什么深層次的東西,騙人騙的自己都不信。擺了半天的手,倒是把自己的眼淚擺出了更多。
“唉、就是可憐我李憲二十二的大小伙子,連媳婦都沒娶呢就要蹲監牢了。小婭,不然我一會兒找檢院的通知通融通融,咱們倆今天先把事兒辦了吧?萬一我要是在牢里邊兒有個三長兩短的,也能給我們老李家留個香火不是?”
本來蘇婭挺擔心,可是見他還有心思說這些沒用的,忍不住紅著臉隔著鐵桿拍了他一下。
見到蘇婭不哭了,李憲嘿嘿一笑。
就在王芷葉睨著二人打情罵俏,心里大罵狗男女的時候,一旁的邢家軍等幾個審查員發出了一陣驚嘆。
“哎呀,這些人也太有錢啦!這競標都幾百萬幾千萬的往里砸,太他媽牛逼了。”
聽到幾人的議論,牢籠之中李憲狐疑的將目光投向了眾人關注的電視。
看到那上面的節目,他的面容嚴峻了起來。
電視之中,赫然是1994年度央視廣告招標晚會。
現在已經是九點多,晚會已經進入到了后半段。兩名主持人正在公證處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逐個揭開標底。
“山東,孔府家酒,一千五百萬!”
“廣州,太陽神,一千九百九十九萬!”
“山東,孔府宴酒,兩千六百六十萬!!”
“邦業,邦業白,三千二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