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憲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邢家軍等人瞪大了眼睛。
剛才電視晚會上,當他們聽到邦業在廣告競標之中投出三千二百萬標底的時候已經完全震驚掉了。
雖然現在邦業白已經在省內暢銷開來,不過俗話說自家地里的姜不辣,幾塊錢一瓶的邦業白酒,他們還真就沒怎么拿這個豆包當干糧。
所以當標王解開的一剎那,所有人都震驚于邦業那么一個小地方,竟然鬧出這么大陣仗!
可是那種驚訝,完全抵不上現在這個……
這個面前的這位據說是得罪了人,被人舉報抓回來的小青年。
這人多大?
看著能有二十一?還是二十二?
邦業白酒業的總經理?
名字在央視上面被反復提及的企業家?
在一片迷之沉默之中,一部拉著長長電線的老舊電話機被送到了李憲的面前,那電話,竟然還是撥盤式的。
“小兄弟……你……”看著李憲接過電話,邢家軍的嘴唇嚅動了一下,“不是兄弟多嘴,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看著這個明顯是執行而非知情的審查員,李憲搖了搖頭。在一撥號一轉圈的電話機上,撥通了朱峰的電話號碼。
電話正處于占線之中,想必是標王揭開之后,朱峰的電話已經被打爆。足足打了五分多鐘,李憲才終于聽到了朱峰的聲音。
那頭似乎還在現場。
聽筒之中吵得可以,到處都能聽到恭喜和自我介紹的聲音。想必,是一擲千金奪得了標王之稱后,作為邦業白酒業代表出席競標的朱峰已經成為了梅地亞中心的明星。
當李憲幾乎是喊著報了名號之后,電話那邊兒才傳來了一陣幾乎嘶啞的大嗓門:“憲子,我們拿下來啦!三千二百萬,標王!足足高出孔府宴四百多萬!牛逼啊!”
牛逼個妹啊!
多花了四百萬吶!
李憲無語,剛想說話卻又被打斷。
朱峰剛剛不由分說的吼了一聲,電話那頭又換了劉偉漢:“憲子,標王,標王啊!太爭氣了,你應該到現場看看!你是最應該在現場的!你現在在哪兒?剛才給你打了那么多遍的電話你都沒接,你在電視前邊對不對?看見剛才我們中標時候的場面了嗎?我天媽,這輩子,這種經歷有這么一次,值了!”
很明顯,這兩個貨已經魔障了,完全的沉寂在了中標得勝的喜悅之中。
李憲心里也是高興,隔著欄桿看著那黑白電視的背面,他笑道:“我沒看到。”
“哎呀!這么大的事兒,你咋沒看呢!”那邊兒的劉偉漢急了。
“我在森總檢院。”李憲看了看欄桿外,看珍稀野生保護動物一般緊緊盯著自己的一群干警,大聲說了一句。
“啥?被抓了?”
梅迪亞中心。
聽到李憲境遇,被一群足以叱咤中華商界風云的企業家簇擁著的劉偉漢一下子愣住了。
許是覺得周圍人太多,他匆忙的將朱峰拉到了身前,迅速鉆出人群,找到了一個角落。
“因為什么?”
“一萬七千五百塊的災情補償款?”
“這不是扯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