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太好搞的太大。充其量也就是免職。”
“成,那就先放幾天再說。嗯,好,這不是什么大事兒,改天,一定一定。”
……
森總檢院,大門口。
看著身上只穿了件白色毛衣,在冷風之中抱著胳膊,卻倔強守候在門前的蘇婭,王芷葉狠狠的跺了跺腳。
“我說你是不是傻呀?你等在這兒他也出不來,再凍壞了你自己怎么辦?聽話,跟我回去,咱們明天早上再過來,行不?”
看著急性子的王芷葉,蘇婭微笑著搖了搖頭。想了想,將一根笤帚米子撿了起來,在地上寫了幾個字。
“他這人嬌貴,換了床都睡不著覺。”
“他睡不著管你什么事兒啊!你跟我回家去,明早再來成不?”不理解蘇婭奇怪的邏輯,王芷葉一雙杏眼瞪得老大。
“想到他睡不好,我也睡不著。”
寫完這段,蘇婭臉紅了——不像是凍的。
高高的大拱門外面,昏黃的街燈將天空之中飄零的雪花映出金子一般的顏色。一段段間隔十米的街燈似乎是一盞盞聚光燈,將空無一人的大街,幻化成為了一個個微型的小舞臺。
借著那“舞臺”映射過來的燈光,王芷葉嘆了口氣,將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強行批到了蘇婭的身上,抱著她的肩膀,躲在了大門內背風的地方。
“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們這些郎情妾意還搞不到一起去的狗男女。”
“真不知道他又什么好?真是.......你先在這兒站一會兒,我去讓司機把車開過來。”
正當王芷葉將蘇婭推到大門內側之時,一行三人從一臺奧迪100上推門而下。
為首的一人在經過門口之時,微微打量了一下那單薄的背影。皺了皺眉頭,推開了檢院大門。
拘留室中。
剛把蘇婭和王芷葉強行攆走,此時李憲正席地而坐,披著蘇婭強塞給自己的小棉襖,對著鐵欄之外的一群審查員和森總干警,加油添醋的講述著自己的創業史。
正說道自己如何在俄羅斯白手倒賣,以二十萬賺取人生第一缸黃金,然后創建邦業白酒業時候,一陣腳步聲從拘留室外面的門廊傳來。
皮鞋的聲音清脆,且充滿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穩健,從容與氣度。
不多時,一行三人便出現在了走廊盡頭。
為首并排走在一起的二人,穿著時下并不常見的長款黑色羊絨大衣,腳上的皮鞋在拘留室破舊的地板上,留下了一串雪化之后的的水漬。
“唉?你們什么人?找誰啊?”
見到這二人,一個干警緊忙起身,詢問了一句。
快走到眾人面前,二人中年長得那個止住了腳步。拘留室昏暗的燈光,將他的上半身隱藏在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