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李憲當場宣布了主權。
“好好好、”夏光遠見猛然伸到自己面前的一根,向后探了探身。避過那都快戳到自己眼睛里來,上面還帶著牙印的油條,伸出手道:“我知道是你的,李憲同志,我跟你保證,我對蘇婭那個丫頭,絕對沒有什么歹心!如果我撒謊,天打五雷轟!請你千萬放心。”
這還差不多。
看著對方臉上的真誠,李憲緩緩放下了手中油條。
這才回答了剛才夏光遠的問題,“老哥,你怎么對我的生意這么感興趣?”
“哦哦、”夏光遠見他的語氣有所緩和,連忙湊到了前去:“我這不是過來龍江做一個經濟類的專訪嘛,想多采集一下咱們龍江企業家,特別是你這種青年民營企業家的事跡。”
聽到這,李憲點了點頭。
這個,可以有。
夏光遠的身份不好透露,平時和李憲等人交往,只是謊稱自己是京城一家學術機構的外派編輯。
他本身書卷氣很濃,外加上不俗的談吐,以這個身份示人,倒也將近眾人都糊弄了過去。
想著反正也是沒事兒,自己現在就怕名氣不大,腰桿子不硬。這年頭在京城的刊物上拋頭露臉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的,畢竟是政治中心,就算達不到天聽,但是有這么個光環,在地方上也好使。
既然這個“京城學者”賭咒發誓對小啞巴沒有什么想法,李憲便就將他邀到了自己車上。
這幾天,天天做報告,天天接受采訪,對于自己的身家和創業史,李憲已經輕車熟路,張嘴就來。開著奔往公司的時候,便將自己名下的產業和經營的情況,大致跟夏光遠說了一遍。
聽完李憲舞舞玄玄的一通吹噓,夏光遠心里有了數。
一個綜合性紙業公司,一個酒業,一個山產開發。規模上,除了酒業現在看起來發展前景還不錯之外,另外兩個還不成氣候。
處在一定的高度上,別說是李憲這樣不成氣候的生意人,就算是那現在青年的偶像和精神導師史玉柱,亦或者是那呼風喚雨,在中華生意場上風光無量的牟其中,夏光遠也是接觸過的。
所以李憲的膨脹和吹噓,并沒有將夏光遠鎮住。心中,夏光遠給李憲定了性——一個稍有成績的鄉鎮企業家。
僅此而已。
他沒把李憲的事業看的太高。
不過反倒是覺得這樣挺好。
見過太多的勾心斗角,博弈妥協,他反倒是認為像李憲目前的這個狀態,是最舒服的。
有錢,不愁吃穿。那幾個公司總資產差不多一個億,如果面前這吹著口哨的小子沒有吹牛逼,那么目前一年五六千萬的產值,在地方上也算是吃得開了。
自己的閨女,跟了這樣的人,只要沒有太大的意外,是不會吃苦的。
或者說,這樣一個年輕而且有了一定成績的企業家,配蘇婭……這個身體有缺陷的姑娘,有余富。
從世俗的角度來說,夏光遠甚至覺得目前李憲的這個標準高了一些。他害怕男人有錢就變壞,害怕面前這個看起來還不怎么定性的年輕人,不會跟自己的閨女走到最后。
說一千道一萬,他害怕,他心疼,不想讓蘇婭經歷再一次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