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還在顫抖的小手,一個大嘴巴就輪了過去。
捂著通紅的,火辣辣的臉,李憲呆若木雞。
下一刻,他眼睜睜的就看到一張溫潤的嘴唇粘在了自己的鼻子上。
嘴唇主人熱熱的呼吸噴在皮膚上,如同一根引線,把他的猶豫和來自一個雛兒的恐懼給燒沒了,也把他給燒著了。
下一刻,他撲棱著起身,一把將蘇婭摟住。
天雷地火,在這一刻開始。
………
幾乎是和李憲一家前后腳,夏光遠也離開了祥云寺。
在那里呆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誦經吃齋已經不能讓他感到安寧。
他滿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住局勢,滿以為李憲這樣一個在商海之中摸爬滾打的年輕人,會懂得妥協和舍得的道理。
可是到最后他才發現,他徹徹底底的看錯了李憲。
生氣么?
生氣!
一種被人從肉體上和精神上都打了臉一拳的憤怒。
這讓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一個惡毒的丈夫,殘忍的父親。
帶著這種憤怒,在醫院之中處理了外傷,便回到了臨調處臨時借用的小樓。
夏光遠的助手辛海亮此時正在帶著工作組加班加點的處理一些大企業的項目計劃審批,見夏光遠這個時候過來,很是意外。
看到夏光遠鼻子上的創口貼,和創口貼下面掩飾不住的青紫,他更是意外!
“夏主任,您這……這又是怎么了?”
夏光遠一愣。
隨即苦笑了起來。
饒是再好的修養,他此時也想罵句“他媽的”。
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每次在和李憲發生聯系之后,保證都得去趟醫院。
第一次和這小子正式見面之后,感冒加重,進醫院打吊瓶。第二次在祥云寺里接觸,跟他去集團,被打斷了胳膊。
現在更過分——這小子親自上了手。
剛才去醫院的時候,就連普外的護士都已經熟識了自己。帶著滿臉的八卦問自己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怎么來醫院來的這么頻繁。
這個父親,不論從哪方面講,都真的好失敗。
“地滑,不小心摔得。”
昂首挺胸,夏光遠說謊說得也是那么的令人信服。
“啊、又是……?哦……是是是。”辛海亮本想說您這也太背了,先是摔斷了胳膊,這又摔傷了鼻子。不過他馬上反應過來,點頭應和道:“這東北就是這點不好,大冬天的總有人往大街上倒泔水,我昨天還卡了個跟頭。是吧小王?”
一旁,拿著資料,正在傻呆呆看著部門老大那明顯就是被人揍了的一個組員經他一問,也連忙點頭,“嗯呢!這地方人太沒素質!”
唉、
夏光遠暗嘆口氣,也沒管他們是真信還是假信,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打開燈,看到案頭文件檔里關于林翠公司,恒源公司和新北公司的資料,情不自禁的又拿了起來。
看著李憲那漂亮的發家史,和李憲近乎莽撞的經營方式,夏光遠搖了搖頭。
這小子,他怎么就能不答應呢?
辦公室門被敲響了。
關心領導的辛海亮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