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對于李憲的年齡和事業成就,張衛雨有些不太敢相信。
“今年二十二。”李憲呵呵一笑。
“真年輕,真好。”張衛雨點了點頭,咂嘴道。
“我說你們墨跡啥呀?隔壁那事兒就這么拉到了啊?”一旁的徐茂和敞開了大嗓門兒。
酒店一共四個宴會廳,在布置上是“田”字型布局,四個宴會廳共用一個主通道和衛生間。
正當徐茂和大聲嚷嚷之際,那頭剛剛從衛生間出來的一人一皺眉頭,提著褲腰帶就望了過來。
見到站在宴會廳門口的李憲和徐茂和,那人嘿一笑,在褲子上摸了摸手上沾著的水,走了過來。
“嘿,憲子,老徐,你們怎么在這兒?”
聽到身后的一聲招呼,李憲一回頭,意了外,“哎呦,四哥?你怎么在這兒?”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趙亮,趙老四。
和李憲徐茂和打了招呼,趙四嘿嘿一笑,伸手往后面一指:“這不是跟六爺過來參加個婚禮么。倒是你們倆,怎么這么有功夫,集團那頭的事兒整完了?”
“六爺也在這?”徐茂和連忙問道,“誰結婚吶?”
“嗨,你認識,就大剩子。這不跟六爺跟了七年多,現在二十六了,年末的時候家里給相了親,回頭還得跟六爺走,這就著急忙慌的把事兒給辦了嘛。”說完,趙四熱情的拉起了徐茂和和李憲二人,“走走走,前兩天都沒跟你們倆喝盡興,里頭都不是外人,除了大剩子家里邊的就是在俄羅斯的弟兄,一起再喝點兒!”
聽到程六和他的手下都在,李憲眉頭一挑,心中,忽然有了計策。
3號廳里,婚禮酒席還沒開始,不過已經聚了月末百來號人。整個大廳煙霧繚繞,瓜子皮糖皮煙頭散落一地。呼喝聲四起,簡直群魔亂舞。
而程六,就在局里典禮臺最近的那張桌子上,叼著煙,像個土匪頭子一樣腳踩板凳,奮力的摔著撲克。
“要不要?要不上吧?你再看看這個!對尖!要不要?不要?不要跑了啊!五十K!哎嘿!拿錢拿錢!”
在門口寫了禮賬,隨了個二百塊的大份子,李憲和徐茂和走到了興奮得滿臉通紅,關公一般的程六爺旁邊。
“哎呀!”扔煙頭的功夫,看到李憲和徐茂和二人,程六滿臉的驚喜,“你倆咋來了吶?快快快!三小,趕緊搬兩個凳子過來!”
李憲攀住程六爺的胳膊,笑著擺了擺手,“不急六爺,這還沒開席呢,我們先不坐。我過來,是有個事兒想求您配合配合。”
在程六疑惑的目光之中,李憲將那個什么金利延壽保健品的事情和程六大致說了一遍。
“艸!這群犢子!這不是翹行嘛?”程六聽完氣得一拍桌子,伸手在桌子上劃了一圈,“都跟我走,我就不信了,治不了他們這騙子!”
程六發令,一群手下立刻響應,呼啦啦的就將桌子旁的凳子抄了起來,就要往出去。
見這,李憲一拍腦袋。
怎么在俄羅斯混過的都這德行啊?
戰斗民族的意志還傳染嗎?
“六爺!六爺,咱不打架不砸場子。我來,就是想借一下您的威,讓我有張虎皮,把那賣假藥的給戳穿了就完了。”
見李憲有了安排,程六對一群手下擺了擺手。
呼啦啦,凳子放了一地。
“你想咋整?”程六問到。
李憲嘿嘿一笑,湊到了他跟前,如此這般說了一遍。
程六的眼睛瞪大了,“這能成?”
“您且看著吧!”
李憲挑了挑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