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項要求,不論哪一個,都不在她的接受范圍之內。
神色變換一陣后,章蔭強笑著對李憲點頭,“李憲老弟。不管怎么說,這事兒還是謝謝你了。”
意料之中的沒幫上也幫不上。
不說撤出港城和憑空要人公司一半股份這種幾乎等同于搶劫的要求,就說要掌控廢紙供應環節這個要求。
這意味著啥?
意味著從此之后,港城的廢紙什么價格完全就是新義和一張嘴說了算。多少錢收,多少錢賣,人家看心情的。跟這樣的壟斷商合作,要是特么能讓人賺到錢,李憲都敢把自己腦袋摘下來給國足當球踢!
面對章蔭的致謝,李憲擺了擺手。
四月末,正午時分。高高的艷陽天上,幾朵白云如蒼狗悠閑漫步。日頭很高,但是白色的,看一下就能把人眼睛扎個黑窟窿的日頭,卻已經略顯毒辣。
陽光散落在別墅后身的馬場之中,花心大少甩著梳理得用了飄柔一般的馬尾鬃,渾身腱子肉盤扎,時不時小跑幾步或者飛身一躍,彰顯一下自己良好的體魄和高貴純正的血統。
看著花心大少,章蔭一陣出神。
本想著借一借林家的勢,讓自己稍微不那么被動。可是現在看來,這如意算盤,倒是打了個空。
既然是這樣,她也就沒了跟李憲閑聊的心思,跟李憲又是一番客套后告辭離去。
“這他媽的,港城這群驢馬爛子這也太能熊人了!”
章蔭在這兒,謝龐還壓著火。待章蔭一走,謝龐這徹底控制不住了。
“特么還是混道上的呢,這一點兒道義也不講啊!哪有這么……這么欺負人的?”
面對蟹老板的義憤填庸,李憲也是無奈,“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吃淤泥。哪兒還不是一樣?”
嘴上是這么說,可是李憲此時此刻,心里邊兒想的卻是另外的事情。
自己跟章蔭沒什么交集,也就談不上歷史小蝴蝶改變進程之類的哲學問題。按照這個邏輯出發,現在發生的事情,勢必不會對章蔭未來成為女首富產生什么影響。
也就是說,自己幫不幫得上忙,章蔭這一關都是過了的。
但是怎么過的,他卻是實實在在記不起來了。
思來想去也沒從自己有限的記憶之中搜尋出個一二三來,李憲便打發走了發了一通牢騷的謝龐,見時間不早,李道云還沒有回來,去了瑪莉亞醫院。
嚴時強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已經醒了過來。
剛在鬼門關前頭浪了一圈兒回來,身體還虛得很,可是精神狀態出奇的不錯。
當李憲來到病房的時候,這家伙正嚷嚷著等自己能下床就去找那些爛仔算賬,要“拿著一把西瓜刀從尖沙咀砍到油麻地”,把新義和所有馬仔的闌尾都給割下來。
很顯然,這家伙把闌尾這兒人類進化不完全,對身體毛用都沒有只能發發炎的物件看的很重。
認為自己沒了闌尾,損失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