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再次沸騰起來。
看到眾人臉上的不滿漸漸被興奮所取代,章蔭清了清嗓子:“不瞞大家伙兒說,這一次的紙板,就是為了解決大伙兒的燃眉之急,才不惜花了大價錢從美國進口過來,又不惜成本專門租了貨輪搞回來的。每一公斤的成本,其實就已經達到了將近一塊九。兩塊錢給各位,算下來我能賺到的,也就是我和老劉兩個人的差旅費了。要是這個價格大家伙還不滿意,那我也沒得說。港城那頭的紙板質量你們想必也看到了,我也不強人所難,拿以前的人情強求各位。”
“不不!”
章蔭這么一說,余老板紅了臉,“要是這樣的紙板,你要說兩塊錢一公斤,我信!小章,剛才算是余哥說錯話了,你們中南這么干,我服!這紙板啊,我要了!沒說的,三百噸,運費我們付!”
“小章,你要是真能保證這一批都是這個質量,那沒說的!我們廠要兩百噸!”
“我們四合要一百......不!我們也要二百噸!”
“給我來八十噸!媽媽的,這次必須要多存一些。不然這沒米下鍋,是真他媽的難受啊!”
有了第一個第二個,場面就控制不住了。
得知章蔭這一批紙板數量有限,生怕這一批沒了下一批遙遙無期,幾十個人客戶蹦著高高,頃刻之間便將四千多噸的紙板分了個干凈。
到最后,一些沒趕上趟的,后到的,見第一批的貨被瓜分一空,直接就跳了腳!
直到章蔭許諾第二批的三千噸兩天之后就到,眾人這才松了口氣。
......
不到三個小時,待送走了客戶們,章蔭找會計一合計,看到了賬目上的數字,驚呆了。
這一批約合一千萬成本,總共兩批七千五百多噸的紙過來,按照兩塊錢一公斤的價格出去,二十多天的時間,六百多萬的利潤可就到了手啊!
要知道,這第一批的紙板雖然自己將價格一壓再壓,但終歸是首次合作。按照美國現在的紙板行情,如果多合作幾次走出了量來,這個價格還有相當大的議價空間。現在美國本土的紙板沒什么銷路,除了少部分用于重新利用制漿之外,大部分都做了燃料焚燒啦!
這買賣,眼看著就是一只下蛋的金雞啊!
“對了小章啊。”
就在章蔭看著賬目出神之時,泰平廠的余志生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回來了。
“余哥,你還有事兒?”
“這一次你可是幫了我們大忙了!你這一次大老遠跑美國去,折騰一趟不容易。余哥作為深城的行業協會會長,可得表示表示。回頭啊,我給你送個錦旗過來!你呢,找一些媒體的記者朋友們過來,好好把這事兒宣傳宣傳,權當是給你們這美國紙板的業務,打個廣告了,怎么樣?”
“哎呦!”一聽這個,章蔭樂了。暗暗合上賬本,對余老板笑道:“這可是感謝余哥了,不過要是送錦旗的話,那您可得找正主兒。這一批的紙板雖然是我經辦的,但是我們中南幾斤幾兩你是的到的。我也不跟你藏著掖著,籌劃這筆生意的,可是另有其人。”
“哦?”余志平來了興趣:“誰啊?我認識嗎?”
“您可能聽說過,也是咱們造紙行業內的,不過之前做的是生活用紙。”
“哦?那你說說,能有這么大手筆的,還是咱們行業內,我基本能聽說過。是維達那位?”
“不是。”章蔭呵呵一笑,“是我的小老鄉,冰城新北紙業的董事長,李憲。”
“嗨呀!是他?”
余志平一愣,隨即想起了最近鬧得火熱的,關于新北集團的股權紛爭。
見余志平面色有異,章蔭便開口詢問。得知因為投資紙板,新北和股東起了紛爭,章蔭砸了咂嘴。
“余哥,那要是這么說,您這錦旗好像還真得送了。現在你們這要是送個錦旗過去,那可不僅僅是錦上添花。也是為李總,正了個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