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前五的。
前十里邊兒的后五位,也都是各有千秋。比如黑河邊貿省內獨一份,雞西雙鴨山這都是家里有礦的。伊春則是省內出了名的林城,森林覆蓋率和林業資源都比北林這頭強了太多太多。
在新北沒出現之前,整個市的經濟情況都糟糕的可以,除了幾個靠著林業局的木材加工企業,和一家生產石棉瓦的瓦廠,以及地方煙廠之外,基本沒有效益出彩的廠子。
這兩年好容易靠著新北這頭攢了點兒家底兒,又被汪滿江一波犀利的操作個禍害了一個精光。
從性質上說,基本上就等于把一只下金蛋的老母雞給宰了燉湯喝——這也是為什么劉偉漢跟汪滿江徹底鬧翻的原因之一。
這件事兒,劉偉漢這個下屬的一個縣長都恨得牙根直癢癢,更別說剛剛上任,面對龍江這個重擔子的岳之峰了。
打一上任,岳之峰在中央那頭得到的囑咐,就是振興龍江,煥發老工業基地第二春。
現在振興的事兒尚且沒有什么頭緒,再看著自己治下的北林被人為的禍害,心里邊怎么可能舒服?
所以雖然現在跟李憲和和氣氣,甚至開起了玩笑,但其實岳之峰的心里邊兒無比沉重。而且,目的不純。
見李憲陷入沉默,岳之峰負起了雙手,沿著新北辦公區的走廊,看著墻上那一排排的獎狀和錦旗,嘆了口氣,“你不錯,年紀不大,倒是個有能力的人。我本來打算啊,在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之后,把咱們省內的企業家們叫到一起,好好的坐下來談一談,聊一聊咱們龍江未來的出路。但是現在有了這么一檔子事情,倒是不得不先過來拜會拜會你嘍。”
一聽這話,李憲的瞳孔就縮了起來。
回來這么久,李憲習慣了當官兒的跟自己打官腔,說面上話。除了劉偉漢之外,突然有這么個人用一副推心置腹的口氣跟自己交流,他立刻覺得事情不好。
自己,特么可能要被算計!
“岳書記這說的是哪里的話、”他立刻警惕起來,做出一副十足的惶恐模樣,道:“我們做企業的,也都是負重前行。現在龍江的大環境岳書記您也看到了,生意,不好做啊!說實話,新北每往前邁一步,留下的那都是血粼粼的腳印兒。唉、不說別的,就說這一回北林退股的事兒,我是求爺爺告奶奶,把自己的家當都壓了出去,就差把我自己都抵押出去了,才搞來了款子,給了北林的退股錢。要說能力,那就更不敢當了。都是黨的路子好,形勢好,撞了大運啦。”
聽見李憲這么說,岳之峰眉頭一皺。
自己這還什么都沒說呢,這邊兒直接一大堆話上來,沒法往下說了啊!
默默的看了看身邊兒的這“小滑頭”,岳之峰微微一笑。
“李董啊,不知道最近省內的輕工企業改革項目,你知道不知道啊?”
說這話的時候,岳之峰雙眼瞇起,活像一只成了精的老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