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半晌,譚稀松才收回手,正了正身子,對李憲抿嘴一樂:“李總,你跟我說實話,就不怕明年我們央視給你們漲價?”
漲價?
李憲笑著搖了搖了頭,心說就跟你們央視現在能控制得了標王的價格似的。
按照既定的歷史,央視標王之爭在94年就進入白熱化。今年邦業白是撿了鉆了孔府宴酒的空子,以三千二百萬把標王拿了下來。可是到了95年,李憲記得這個價格就被秦池頂到了六千六百六十六萬。
再一年,這個價格就直接殺到三個億了!
所以按照李憲的想法,今年的標王還得爭,不管歷史因不因為自己這個小蝴蝶產生變動,今年六千八百萬應該還是很穩的。兩屆標王,基本上邦業白也就能在市場上站穩腳跟。
不過第三屆的標王,爭不爭就沒什么意思了。
就算歷史上的秦池三個億競標價格有耍流氓的成分在里邊兒,但是到了九六年,標王的投入和產出比就已經不是那么太劃算了。
李憲心里邊有本賬。
“譚主任想多了。邦業白酒業的效益,我就是不說,大家心里邊兒也都大致有數。跟外頭含糊過去也就罷了,跟你,似乎沒有這個必要。而且……明年的黃金時段標王價格譚主任要是能定,我也不說虛的,現在咱倆就簽個協議,六千萬,這事兒定下來。”
李憲這先一個坦誠,后一個玩笑,無形之中就把倆人的關系拉進了不少。這樣的情商,倒是讓譚稀松心里邊兒贊了一句。
“李總說笑了,標王這事兒我要是能定,就憑你跟我說的這幾句實話,我一分錢都不給你漲。”
都是場面上的交往,譚稀松也玩笑了一句。
一來一往,無形之中的關系倒是近了不少。
趁著熱乎勁兒,譚稀松將今年的競標的籌備進度跟李憲有意無意的提了幾句,算是對新北這個衛冕標王的照拂,讓李憲早做準備。
“這次的廣告,李總不用擔心,中午新聞三十分之后有個午間天氣預報,我看了你們的計劃案,廣告總長規劃在二十秒左右的話,我們可以把天氣預報的頭尾背景音樂掐掉。不過李總……”
看了看李憲,譚稀松猶豫了一下,道:“你們那個廣告內容我大致看了一下,照實說,廣告的創意還是不錯的。可是你確定,用這種形式的公益廣告,對你們的產品銷售有帶動?”
看著譚稀松一臉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擔憂,李憲頷首笑道:“您就只管給我們安排,至于效果嘛......”
特碼的!
那可是給媽媽洗腳啊!
號稱中國最感人,影響最大最深遠的公益廣告之一好嘛!
效果不好,老子腦袋揪下來給你當球踢啊!
李憲淡定的喝了口茶,“再看吧,實在不行,就當是我們集團花錢做公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