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從能力上還是格局上,秦君英第一次感受到,人和人之間真的可以拉開那么大的差距。
而在心里將秦氏物流現在的情況跟新北做了一番全方位的對比之后,秦君英心里邊兒更加的無力。
不論是從管理也好,還是從實力也罷,甚至就連領導者的個人能力,在秦氏物流這兒,他就找不出來任何一樣能比得過新北的地方!
再將自己老爹的那一套和李憲的所作所為一對比,秦君英簡直是絕望。
之前自己想想的關于秦氏物流的未來,一下子從光明變得無比暗淡。
回到當下。
被劈頭蓋臉的一通臭罵,秦君英氣得不輕。
可是他知道自己老爹是個順毛驢的性子,這個時候要是自己再頂嘴,那肯定就是啥也說不成了。
胸口起伏著大口呼吸了幾個來回,秦君英將自己的情緒整理好。
道:“爹、你想沒想過,咱們和新北不一定非要斗個你死我活。咱省內的生意這么多,他新北一個外來戶,就算是勢頭再盛,在省內發展起來也得有個日子。咱們其實完全可以和他們合作,把生意一起做大起來。到時候新北可以用咱省內的資源,咱秦氏物流也可以靠著他們的專線做東北的生意,這不挺……”
碰!
他話還沒說完,飯桌上就傳來一聲巨響。
秦殿光氣得滿頭的白發都炸起來了!
“放你娘的老狗屁!”看著自己兒子竟然這么沒出息,甚至想著和新北物流合股,秦殿光心里邊一陣悲涼。
都說子不類父,子不類父。
這話不假。
自己這個兒子,一點兒沒有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啊!
“咱自己的餅,憑啥要分給別人一半吃?個沒出息的東西,跟你那死媽一個揍性!這輩子跟在別人屁股后面吃屎的貨!新北現在啥形勢?那李憲為了出風頭,把三百多臺車都沉了江喂了魚,現在他新北除了那些個沒了綠帽子的大頭兵還剩下個啥?能動的車都不足一百臺,就這,他拿啥跟咱爭跟咱斗?!你呀,你呀!你也就是我兒子,這要是咱公司別人敢跟老子說這個話,老子立馬他卷鋪蓋卷滾蛋!”
看著秦殿光拍著桌子跳腳,秦君英滿肚子的話憋了回去。
“新北現在是沒車了、可是爹,那三百多臺車沉江換來的是人心吶!有的時候這人心……它可比啥都重啊……”
憋了好一會兒,秦君英還是沒忍住,嘆著氣低聲說到。
……
李憲這兩天忙成了陀螺。
洪水止住了,省內正在對洪災的損失進行統計并制定善后計劃。雖然說還遠沒有到論功行賞的時候,可是作為這一次洪澇災害搶險中的典型,李憲不得不配合省政府做一系列的采訪和宣傳工作。
這就已經很忙了,然而還有別的事兒。
經過這一次水災,黃島同學會的那些個企業家們不知道是怎么著,蹦著高高的要搞個什么商會。
搞商會就搞吧?
這群不知道打了什么雞血的家伙,還非得讓自己當會長。嚷嚷著要快點兒把商會組建起來,然后以商會的名義再進行一次籌款,支援省內的災后重建工作。
李憲本不打算惹這個麻煩,可是聽說了這個事兒之后,省里的態度那是相當積極——由不得省里不積極。現在初步統計受水災影響,省內損失就已經達到了將近六個億。善后工作用錢的地方多了,現在有人嚷嚷著要籌款,那還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又是找媒體又是找社會名流的,非要李憲盡快把這件事情敲定,然后再給正面宣傳一下,重視的很。
就連送李友和李匹去火車站,李憲都是抽時間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