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一下子一群被自己“經濟學無用論”和賭約激起來的家伙,以及很久之前就不滿社會地位的企業家們摻和進來,這事態……特么怎么看怎么感覺要失控啊?!
李憲轉了轉眼珠,決定自己應該適當的低調兩天,看看風向了。
……
次日。
果不其然,李憲出名了。
不僅僅是滬市地方上的新聞報紙將他昨天的言行給來了個全方位的復原和評論,就連羊城晚報,八小時以外等,這種發行量和影響力頗大的報刊,也將昨天發生在商學院大教室的那一番風波來了個解讀。
雖然角度各有不同。
諸如羊城晚報的注意力放在了李憲的經濟學家無用論上面,從各個方面對李憲這種地圖炮和不負責任的說法進行了批駁。
而八小時以外,則是將關注點放在了李憲那句“企業家才是未來二十年改變中國的群體”。現在經商熱,越來越多涌現出來的有想法有實力的企業家,已經開始暫露頭角,而李憲的這種說法,顯然讓許多剛出茅廬甚至是已經在商海之中奮斗了十幾個年頭的老一批商人頗有認同。
總的來說,各家報紙對于李憲這一場講座的言行,褒貶不一,支持與反對的聲音糾結在一起。對于李憲那個“世紀賭局”的結果預判,也是各執一詞。
叫好唱衰的,各占一半吧。
就在外界吵吵嚷嚷的時候,李憲則玩兒了個失蹤,從酒店之中搬了出去,并對新北集團公關部發了個消息,一概謝絕了媒體采訪。躲到了剛剛被清空出來,只簡單收拾一番還沒來得及裝修的平安坊老房之中。
“絲綸閣下靜文章~~~~
鐘鼓樓中刻漏長~~~~
檐鈴響,響叮當、
崔鶯鶯,鶯語喚紅娘;
紅娘呀,你看月明明,明月當空照~~~~~~~~~~~”
老房的院子之外,聽著不知道是誰家收音機里邊傳出來的《鶯鶯祥月》,吹著微涼中帶著些懶散的晚風,破躺椅上李憲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大哥,我說你不著急啊!一個月的期限可是你自己定下的。這兩天的功夫都過去了,我除了看你打了幾個電話,咋就沒看見你干啥有用的事兒呢!?咱在這破地方窩著,那賭還能打贏了嘛?”
一旁的周勇拿了個草棍,一下下戳著地面上一只瘸了腿兒的知了。把心里邊兒的焦急和這兩天的無能為力都化作了戾氣,發泄在了可憐的昆蟲身上。
李憲白了這貨一眼。
“急個毛啊急?沒聽說那句話嘛?”
“啥話?”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別說是那些個連馬路上路牌都看不懂的老外,就算是真有一群自愿去當舔狗的國內磚家叫獸去給他們支招,他們能成個卵事兒?咱先在這兒窩幾天避避風頭,看看他們那邊兒怎么動,再說。”
說著,李憲拿了身邊的新買的一套茶具,往里面添了開水。
他倒也不是不急。
而是本應該為賭約做的部署,實際上在離開山東之前就已經定下,除了特地敦促了集團方面,讓邦業白酒業加快籌備山東釀造基地之外,也就只能這樣了。
正在李憲強忍著,讓自己個兒放空下來,享受這難得的清凈之時。
院門外,一聲剎車片令人牙顫的吱吱聲響徹。
緊接著,一串腳步聲由遠及近。
外面,一個長發挽起,帶著墨鏡,身著黑色風衣身材無比曼妙的女人,正在站在小院之外張望。
李憲起身,搭眼往外面一瞧,看了眼那女人的三圍尺寸和身材比例,便“咦”了一聲。
這人,他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