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調查得到了數據,但是那個勞什子的調查報告和模型怎么做,他現在還不甚清楚。
看著李憲回到家就悶不吭聲的忙了起來,沈靜冰挑了挑眉頭。
她不傻。
雖然在此前李憲對自己表現出了一定的了解,甚至知道自己...私密部位的特征。但是對于李憲所說的,二人此前的關系,她始終存在疑惑。
來到平安坊也有幾天的時間,從李憲的眼中,沈靜冰沒看出來哪怕是一丟丟,能證明二人存在過感情的意思。
所以對于李憲此前所說的,自己只是一個“跟雇主有了不當關系的保姆”這個說法,她也是自然不信。
但是沒有辦法,現在整個世界,對自己了解最多的人,怕就是眼前這個臭男人了。
客廳之中那座頗有年頭的落地鐘,擺錘頗有韻律的擺動。
隨著那滴滴塔塔的清響,沈靜冰又迷糊了起來。
......
不知道過了多久。
等沈靜冰被一陣涼氣凍醒,發現座鐘的時間已經指向了十二一刻。
燈還亮著,但是太師椅上,那個逼著自己干這干那,學著各種家務的魔鬼已經撐著頭睡了過去。
沈靜冰蹙起了眉頭。
雖然對李憲沒有什么了解,但是通過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她倒是知道李憲這人是個絕對不會讓自己遭罪的。
這個臭男人,對于享受簡直是追求到了極致。
像今天這般用工到半夜,在椅子上睡著......簡直不可思議。
輕輕地,沈靜冰從沙發上起身,趿拉上拖鞋,貓兒一般的走了過去。
看著整個人伏在太師椅扶手上,輕輕打著鼾的李憲,她撇了撇嘴。
不得不承認,這混蛋臉上沒有壞笑,嘲諷,挖苦,作怪的時候,還是蠻精神的。
看了一會兒,沈靜冰的目光落在了茶幾上的那一堆資料上面。
看到那筆記本上,列出的一道道要點,沈靜冰一愣。
名為記憶的銀行,一道小小的角門,在這一刻敞開。
......
“喔!”
“咋地了!?”
“哪個王八犢子?!”
李憲是被一個大嘴巴子抽醒的。
帶著滿臉的驚慌從椅子上跳起三尺高,瞪著從朦朧一瞬間就變得清醒的雙眼,他便看到了一張素面朝天的臉。
不是別人,正是沈靜冰。
對方似乎興奮的有些過頭。
白皙的臉染著一層紅暈,鼻尖甚至滲出了一層薄汗。
見到李憲清醒過來,沈靜冰將已經寫得滿滿當當的筆記本懟到了李憲的面前。
“李憲你看!我會做這些東西,我也不知道為什,看到這些東西感覺熟悉極了!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能構造出分析模型!李憲,你說實話,我以前是個很厲害的女人,不是你說的什么保姆,對不對?!”
噶?
看著筆記本上自己研究了一個晚上也沒有一點兒頭緒,但是現在卻條理清晰,頗有章法陳列在那里的分析模型,李憲摸了摸印著五指印的帥臉。
他看了看興奮到直蹭雙腳的沈靜冰,嘎巴嘎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