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照顧著李清起居,收拾做飯的有了個女人樣兒。
可是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王鳳就覺得心里不落靠了——李清在林場里負責培林檢查,現在經常要和局里面一起辦事兒。害怕李家現在走得太高,自己之前又做的過分,萬一一個不好李清再不要自己,王鳳動了心思。
一個老娘們兒,能動什么心思?
只能在自家爺們兒身上動唄。
所以,從去年下半年開始,王鳳就變著法的給李清淘弄些補身子的東西。又是虎鞭泡酒,又是枸杞熬湯的,生生把李清吃喝的白日里鼻子直淌血。
不過也沒白折騰,補得白白胖胖身子健壯跟牛犢子似的李清沒少出力耕耘,在去年九月份,王鳳剛剛生了老二不到一年,就又懷上了。
懷孕四個月的時候,王鳳拿著錢偷偷摸摸的跟娘家媽下了趟山,去邦業醫院做了B超。使了錢,得知自己這肚子這一回終于爭了氣——是個男孩兒。
這就是上個月的事兒。
打這兒,低調了兩年的王鳳,自持肚子里壞了老李家的長子長孫,又有點兒膨脹了。
“嫂子,爹說話我得聽。可是你說這話,就沒道理了吧?”
王鳳的這些小心眼兒,李憲怎么可能不知道?
在沒穿回來之前,實際上王鳳的第三個孩子也是個男孩兒。但是那個時候王鳳的打算倒沒有現在這么復雜——那個時候李家可沒開公司,但是在95年的時候林場施行退耕還林,重新給場子里的落地戶分地。李友因為是苗圃的技術員,跟主管分地的干部關系不錯,分了九坰旱地。
那個時空里,王鳳要老三也是奔著男孩兒使勁,但是圖的,是長子長孫繼承這九坰地。
“先不說小沈這么做對不對。就算她做的不對,那丟的也是我李憲的人。嫂子,這是我家沒錯吧?再有,你憑什么在這兒對小玲玲說三道四的?以前你不管不教育,現在跟這兒來媽的事兒啦?養好你的胎得了,瞎摻和什么?”
一句話,把王鳳給懟了個大紅臉。
站樓梯口眼巴眼望半天,一家人也沒有向著自己說話的,王鳳氣得一跺腳。
甩下句“聽不懂好賴話”就逃也似得上了樓。
樓梯口上,看李憲冷哼著抱起了李玲玲,招呼著自己回屋,沈靜冰木訥的臉上,浮現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羞澀。
看著李憲回了房間,坐在沙發上一直沒吭氣兒的鄒妮嘆了口氣。
“唉、不說別的事兒。清兒家這眼看著都生了仨了,老二這連個正經兒八百的對象還都沒有。這可咋整啊!瞅瞅二兒身邊的這幾個姑娘,小婭人長得倒是排場,也懂事兒能持家,可惜的是個啞巴。后樓那個洋閨女倒也長得周正,能寫會說的,可里里外外都透著股狐媚子的勁兒,瞅著就不是個能過日子的。現在,這又帶回來個又軸又特,一點兒眼力見兒沒有的。唉、也老大不小,過年都二十五了......”
“媽!你可別惦記了!你兒子不到三十絕對不帶結婚的!”
樓梯口,聽見了鄒妮磨叨的李憲探出了頭。
看著鄒妮一張臉皺成了苦菊,他嘿嘿一笑。
“再說了,媽。你兒子身邊兒這些姑娘,那可都是寶藏女孩兒。厲害著呢!”
正說著,大門哐當一聲被人踹開了。
黑眼圈已經快蔓延到了鼻梁上,帶著一副金絲眼鏡兒,頭發蓬亂,眼瞅著一股二十一世紀肥宅少女范兒的卡佳竄了進來。
“三十二萬字,二十五天。達拉噶呀!稿子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