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之后陽光特別刺眼,今天又不見了西北風,幾個人在馬車上都昏昏欲睡起來。又走了一段路后,石柱突然喊了聲“停車”,被這么一喊,眾人立馬警覺起來,忙問是何事。
石柱朝右側山上望了望,略思考了下說:“正才過去的那個人可能是個探子!這樣,老表,你跑得快,快從山腰繞小路去打靶場找嚴營長或者戴大眼,讓他們帶幾個人過來,情況緊急,顧不上禁不禁區了。徐捠,你留個馬車,在這邊等俺們一陣子。老盧,你就帶大伙先回商行吧,俺們一會就能回去!”
話剛說完,祝懷慶應了聲“好嘞”,隨后立馬就開跑去靶場。
“那人要真是個探子,你一個人去就太危險了,我們跟你一塊堆去吧!”盧大焦急地說。
“放心吧,對付那一個人,還是有把握的,人多的話目標太大,萬一被他看到跑了就不好了。我一個人悄悄跟上去,把他先綁了。而且不是讓俺老表去山腰搬援兵么,很快就會到,不礙事的!”
聽石柱這么一說,眾人便分頭行事。
石柱背了根繩子,沿來時的路小跑著追了回去。跑了有兩三里地,石柱便看到了之前問路的那個人,為了不驚動那人,他便停了下來改為大步往前走,一點點往前靠近。估摸著祝懷慶快帶人從山上下來時,石柱又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去。
有一點石柱沒猜錯,前面那個身材消瘦的人確實是個探子,不過這些人都是經過特別的訓練,身手不凡,而且警惕性也是特別強,從石柱在后面出現在他的視線里開始,那個人就已經注意到了,后來石柱一直緊緊跟著,那人看石柱走路的緩急,就知道跟上來的人來者不善。見石柱已經靠近自己,那人的手便緊貼著身前腰間的匕首,隨時準備來個先下手為強。
此刻石柱心里也略有些緊張,但已到了跟前,他便伸出手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嘴里故意說著:“嘿,這位兄弟,又見面了!”
誰知那人二話沒說,直接拔出了匕首,猛然轉過身來,飛速朝石柱的脖子抹去,那臉上還堆著笑容,真是一幅笑里藏刀的畫卷。石柱既然敢上前,也是做好了準備,他身體向后微微一閃,那匕首貼著脖子劃過,石柱還能清楚感覺到匕首劃過他脖子跟前的那陣涼風和那道閃光,只差半根頭發絲的距離就要劃到脖子了。
“想一招致命,夠狠啊!”還沒等石柱來得及多想,那人又是反手一招,匕首徑直朝石柱的臉頰上劃來。石柱往右后側稍微一避,左手想抓住那人揮動匕首的右手,右腳又照著那人腹中間露出的空當踹了上去,但皆被那人躲開了。
那人見石柱著實有些功夫,便沒有再次強行進攻,而是將正握的匕首換為反握,匕尖對著石柱一直比劃著,意欲尋找機會再刺過去。空氣中充滿了血腥味,隔著千萬微米的距離都能聞到。
兩人就這樣對峙了十幾秒后,石柱故意上前半步,賣了個破綻給對方,那人便看準了機會向石柱心口直刺過來。石柱向自己右側微閃一下,躲過了匕首,右腳順勢往前邁出一大步正好踩住對方前出的左腳,身體緊貼著對方,左手則抓住那人握匕的右手,而后用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對方手肘背面猛推,那人疼得大叫起來,匕首隨即掉到了地上。
緊隨其后,石柱采用貼身近戰法,順勢改變自己右臂方向,肘部猛的一擊,直打那人的正胸口。對方被這一連招打得略有些懵,左手下意識地捂住了胸口,可能是因為穿的棉衣有些厚,被擊打到的力度不是太大,那人臉上只露出了些許疼痛的表情。但是被石柱肘擊后,他還是退后了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