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需要找一下白瑤了。她能求來玉符護身,還有盈余給我和胡菁菁,想來應該還有一些。若是沒有,也可以借她的門路求制作玉符的人制作一些。雖然她給的玉佩不如劉堂長給的,不過應該也有效果,不然也不會碎了……大不了多要幾個,以數量補質量!只是她在東院,我一時之間也不能去找她……”
“對了!現在是二月十五……十六,三月的春闈近了,到時候公車解送舉人入京,聽說長商書院的學子們會被安排送行,當是學習榜樣,我可以在那個時候找白瑤!”
想好了該去哪里獲得玉佩,吳勉看了一眼窗外,見還是天色還沒亮,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該睡個回籠覺。
練功和睡覺休息是不同的,睡覺休息是全身心的放松,而練功之時,需要全心運功,心力耗費巨大,雖然看起來和睡覺一樣都是閉著眼睛,實際上更累。
不過想了想,公雞打鳴,就算不是卯時也已經是寅末,長商書院的早膳安排在卯正,他就算回到床上也睡不了幾分鐘,也就息了睡回籠覺的想法。
“所幸昨晚睡得早,倒也不是撐不住。”
搓了搓臉,吳勉往窗外看了一眼。
二月的天亮的還是比較晚,現在只是可以在天邊隱約看到一些魚肚白,不過魚肚白已經出現的話,那么過不了多久,天就會真正亮起來。
既然不決定睡覺,吳勉當下也不遲疑,脫下了身上穿的衣裳,換上了長商書院的校服……一套襕衫。
襕衫以白細布為之,圓領大袖,下施橫襕為裳,腰間有襞積,以示上衣下裳之舊制,衣擺袖口純黑,繡有長商書院標志的暗紋。
穿上襕衫,再裹上網巾,戴上平腳幞頭,吳勉掏出了懷中的銅鏡照了照。
雖然因為天色黑暗,看不清楚自己的模樣,不過依稀也可以看出自己現在是書生氣十足,不由笑道:“好個豐神俊朗少年郎!”
“咳咳!”
驀地,門外響起了一聲輕咳,隨后邱明志的聲音響起:“吳師弟,起來了嗎?”
邱師兄?他來干什么?
吳勉心跳快了半拍。
不是因為自賣自夸被聽到,而是因為自己昨晚似乎惹出了禍事,讓日晷冒了黑煙,現在發現師兄大早上來敲門,自然有些心虛了。
不過他還是馬上應道:“起來了,起來了。”
說話間,他看了一眼窗外的日晷,但是因為現在月亮已經西沉,太陽也未升起,窗外黑暗,他也看不出日晷有什么問題,只能一咬牙打開了房門。
打開房門,他就見邱明志穿著一身短打,肩膀上搭著一條毛巾,手里握著一柄沒出鞘的劍,心中不由更虛。
師兄這打扮是干嘛?不會是發現了日晷的問題,來找我算賬的吧?
“邱師兄,可有何事?”
他小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