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五官,但是煌音明顯能夠覺察到,對面的女人正在審視她!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
金谷縣,大刀門。
門主胡樹威看著堂下一袋一袋還帶著些許沒有徹底散去的血腥味的糧食,面色蒼白,雙手顫抖。
“誰讓你們去截糧的?!”
“誰他娘的讓你們去截糧的?!”
胡樹威憤怒但是聲音顫抖的喊著。
堂下站著的幾個人面面相覷,最后齊齊看向了一個服飾整齊,氣質儒雅灑脫的青年。
青年嘴角噙笑的站了出來,道:“父親,是我。”
胡樹威似乎愣了一下,隨后怒吼道:“你去截糧干什么?!你知不知道這會給大刀門帶來滅門之禍!”
青年收起了嘴角的笑,沉聲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現在朗州大旱,又有蝗災,糧食沒收成,門里的人都吃不飽飯,再這么下去,恐怕大家伙兒的修為都要掉一截。到那時候,其他派怕是就要找到上,要我們讓出金谷縣了。”
“那也不能截糧!”
“不截糧,難道向官府要糧嗎?”青年冷哼一聲:“父親,你老了!官府會批多少糧食給我們?那點米,我兩天就能吃完,他們竟然要我們大刀門上下百來號人吃五天!這不是在耍我們嗎!”
“沙寇時刻都在盯著金谷縣,朝廷那邊也沒派兵解決過,都是我們處理的,現在要點糧食都不給,難不成還要對他們客氣?”
胡樹威見青年侃侃而談,氣得渾身顫抖:“你懂個屁!朝廷本來就不待見我們武人,現在你截糧,就是給他們由頭來砍我們的頭!”
“不截糧,我們都餓著肚子,沙寇一來照樣得死!”青年沒有一絲退讓道:“而且現在朝廷也自顧不暇了,那顧得上我們截的這點糧草?三百石糧草,這對朝廷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以我們在金谷縣這些年抵抗沙寇的苦勞,他們要是敢派人來殺我們,絕對會寒了朗州武人的心!到時候誰會給他們攔著沙寇?!”
看著侃侃而談的青年,胡樹威嘴唇蠕動片刻,顫抖著聲音道:“糊涂啊!你這是糊涂啊!糧草是朝廷的底線,截了,就完了啊!你們……你……唉!快收拾!帶上值錢的東西跑吧!”
青年愣了一下,看著身體顫抖,面如死色的胡樹威道:“父親何至于此?朗州官府這邊也沒幾個高手,他們軍伍里的高手都調到朔方城去了,剩下了那些廢物,來了又有何用?而且我們在官府里也有人,拖一下就過去了……”
“讓你收拾你就收拾!你懂什么?朝廷要殺我們,不需要高手!而且新知州已經到朗州了,出了這事,他正好拿我們立威!”
………………
“啪啪啪……”
卯時,手表鬧鐘照常響起。
微微睜眼,吳勉卻并沒有關閉鬧鐘,而是靜默著躺了一會兒后,才坐起身掀開手表關閉鬧鐘。
默默的感知了一下自身的情況,他苦笑一聲。
“修行,還真TM危險。”
在他的感應中,心神和內力都和他的意識似乎隔了一層玻璃,清晰可見,卻又有明顯的障礙,可以感知到,但是想要調用卻難上價難。
“嘖!昨晚看到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