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堅:“周老板的陽光酒吧,還有李老板的玩偶酒吧,你們兩家酒吧相隔差不多有200米,對吧?”
周坐山:“沒錯,離著不遠。”
孟堅:“那么周老板,我聽李老板說,在玩偶酒吧剛開業的時候,你就過去鬧事了,有這回事嗎?”
周坐山一聽,連忙擺手:“孟主任,這什么跟什么啊?我的陽光酒吧開業有七八年了,生意一直都不錯,我犯得著去跑到一家新酒吧鬧事嘛,沒道理啊!”
此時,周坐山腫著的臉終于消下去了,又恢復了那股得瑟勁兒。
孟堅點點頭:“確實如此,陽光酒吧在那一帶可是很有名的,周老板家大業大,沒有理由去特別關注一家新開張的小酒吧。”
李天宇:“孟主任,你這話說的,周老板在我們開業當天去過,這可是有視頻監控為證的。”
周坐山:“我是去過,但只是去喝酒,沒打算鬧事啊。”
李天宇暗罵,周坐山這只老狐貍,確實有幾分門道。
說謊話,臉不紅,心不跳,還裝出一副苦逼冤枉樣,不亞于那些專業演員。
還有這個孟堅,這哪里是調解,分明就是在添油加醋拉偏架。
不過李天宇也不是沒有準備,只不過現在拿出來有點早,且先看看情況再說。
孟堅:“那周老板,李老板剛才跟我說,今天也是因為你找了一伙人先去玩偶酒吧鬧事,他這才過去想跟你理論,是不是這么個情況?”
周坐山不屑地撇了撇嘴:“我覺得李老板可能患有……那個叫什么來著,對,被迫害妄想癥!”
李天宇冷笑一聲:“總有刁民想害朕。”
周坐山面色一變:“你什么意思?你說誰是刁民!?”
孟堅擺擺手:“好了,我們的情況我也知道了,現在我有這么一個調解方案,二位老板不妨先聽一聽。”
周坐山馬上換了一張面孔,笑呵呵地說:“孟主任,您盡管說。”
孟堅:“玩偶酒吧的所有人李天宇,懷疑陽光酒吧所有人周坐山,指使他人打砸玩偶酒吧,并且造成了酒吧員工的傷害……”
周坐山剛要說話,卻被孟堅抬手阻止了。
“周老板,你先聽我說完。”孟堅繼續說道,“但是玩偶酒吧的所有人李天宇,并沒有直接證據可以證明打砸玩偶酒吧的事件,是周坐山指使的。”
“李天宇先生,如果你有證據的話,請盡快提交給服管會。”
李天宇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周坐山嘿嘿一笑:“他哪里有證據,他有的話,早就拿出來了。”
孟堅:“然后,李天宇先生于今天下午四時左右,對陽光酒吧進行了騷擾和打砸,甚至打傷了酒吧員工多達十數名,則是既定事實,這一點二位老板都沒有意見吧?”
周坐山笑道:“沒有意見。”
李天宇仍然沒有言語。
孟堅:“所以,對玩偶酒吧的處罰如下。”
李天宇怔了怔:“怎么?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你就要處罰我的酒吧?”
孟堅嚴肅地說:“不是我,是服管會,剛才我已經說過了,你如果沒有證據表明周坐山指使他人對玩偶酒吧進行了打砸,而你李天宇打砸陽光酒吧的事件已成事實,那我們服管會就只能對你們玩偶酒吧進行處罰。”
“這一點,還有什么疑問嗎?”
李天宇:“當然有疑問。”
孟堅:“請說。”
李天宇:“你怎么知道我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周坐山是個刁民?”
“啪!”
周坐山忍不住拍了桌子:“李天宇,你說什么呢!?”
孟堅擺擺手:“你如果有證據,那稍后可以提交上來,不過在此之前,我先說一說處罰決定,你先耐心聽一下,看能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