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憑借這些文字,只是霍天權一家之言,不足以證明傳國玉璽是被霍天權私藏起來。”
秦王嘆息一口氣,伸手拍了拍天門道人的肩膀,語氣略微無奈的講道:“傳國玉璽乃是護國神兵,向來是東土王權象征。”
“自上古至今,一代代王朝,也就我大乾立國二十年,未曾有傳國玉璽在手。”
“這么多年來不是沒有人動過傳國玉璽,想要把傳國玉璽掩藏,但無一都失敗了,新朝祭天大典,傳國玉璽都會召喚而來。”
“祭天大殿失敗讓我大乾成為了諸國笑柄,父皇從未停止過對傳國玉璽的追查。”
“孤也不信霍天權能夠做到前人做不到的事,但這位偏偏是前朝最后一位大將軍,禍亂天下的元兇之一。”
“這線索寧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天門道人輕輕撫摸著發鬢上面的一朵黃色花朵,神色凝重沉聲的講道:“貧道這么多年找的衣冠冢,是一座假的。”
“真的衣冠冢線索寥寥無幾,唯有這個他字,指向了陳大先生。”
“可直接去找陳大先生。”
天門道人話語不由的為之一頓,陳大先生四個字,帶來了無窮壓力。
那是天下最為恐怖的人物,沒有之一。
以天地為棋盤,眾生為棋子,顛覆一國,這是天門道人最不想面對的人,提都不愿意去提起。
秦王神態肅穆,語氣平靜的講道:“沒辦法,線索全部都指向了陳大先生。”
“明日二哥不是在春風苑,宴請神都俊杰,陳大先生名聲在神都廣為流傳,正好在邀請之列。”
“孤明日正好無事,也去春風苑坐坐。”
天門道人自秦王話語落下,二字脫口而出:“不可。”
“殿下去春風苑,恐不會太平,到時候起了爭端,沖突了陳大先生。”
這豈不是拉了仇恨,自己在找死。
幸虧是天門道人說道此處的時候,已經理智在線,這句沒有說出,憋在了心中,而是順勢講道:“到時候再找霍天權衣冠冢蹤跡,可就要困難多了。”
秦王來到畫像下,手指輕輕一彈,畫像徐徐向上卷起,平靜的講道:“這是為數不多的好機會。”
“錯過這一次,尋找傳國玉璽一事,就要交給父皇了。”
“只要孤能夠獲得傳國玉璽,到時候自可憑此入主東宮。”
“就算是父皇,也無法阻止孤。”
為此冒點險也是值得,再說這里是神都,自己貴為皇子,有資格請青釭劍,這是最為安全的地方。
雙眸中浮現出一絲冷意,要是事情不順,逼不得已,就只能提前對不起父皇了。
拿雁塔寺,當做投名狀,尋來一位無上宗師庇護。
畢竟自己不想當一輩子太子。
永無出頭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