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抱拳講道:“來者可是圓弘大師?”
漢子目光炯炯注視著申豹,語氣繼續講道:“再下神刀門岳三,奉老刀主的命令,前來迎接圓弘大師。”
“阿彌陀佛,貧僧在這里。”
后方一道佛號響起,一位年輕的僧人,正一步步走來。
內著白衣,外披淡黃色的僧衣,浮于外的肌膚上面,呈現古銅色,雙手合十,手腕上面纏繞著一顆顆晶瑩玉透的佛珠。
身后跟隨著兩名年紀稍大一些的僧人,大約都三十多,四十不滿的樣子。
一共三位僧人,徐徐的走至岳三面前。
圓弘氣度內斂,猶如普普通通的僧人,但無人敢輕視,這位雄踞人榜第一,已經有著不少年頭了,如今已經自人榜除名,成為了一名宗師,再過上一些年頭,將會名列地榜。
十年后這就是地榜前列,三十年后可能就是天榜強者。
岳三連忙走了兩步,來到圓弘前方一拜講道:“還請大師和我一起前往門中,為我神刀門主持公道。”
“當代刀主之死,一定是芫花派干的。”
圓弘伸手輕輕搖了搖,轉身走至陳慶豐面前,緩緩一禮道:“日前主持知曉先生來江都,特意吩咐小僧于城門處恭候,請先生于寺中一敘。”
“老和尚嘮嘮叨叨,無非是為了東土安危,請先生遠赴中土,明知道是什么,何必去聽那一些不自在的話,”
渾厚的聲音響起,一道魁梧的身影,自一輛馬車中走下。
國字臉,濃眉,鼻梁高挺,魁梧高大的體魄,盡管收斂了所有氣機,但大步走來,依然充斥著一股壓迫之力。
這是久居上位,自然而然留下的氣勢。
不過和上一次見到龍天云那一種發自骨子的霸氣不同,這江湖草莽的氣息更重一些。
圓弘緩緩一禮道:“原來是天地鏢局的宋前輩,您不是答應主持,三日前就離開江都,怎么還停留此地?”
宋無法浮現出淺笑,五根猶如美玉的手指,輕輕的拍動著圓弘光頭,語氣平淡講道:“天下間少有人敢和我這么講話了。”
“你膽量不錯,看來這一代爛陀寺真傳,就是你這個小和尚了。”
“你可得小心點,苑州那位老泥鰍和你家主持,斗了幾十年,未曾分出勝負來,下代的小泥鰍可是會盯上你。”
“那小泥鰍年長你十歲,早已突破宗師,近些年來少有出手,正是憋著要一口氣名列地榜呢。”
圓弘靜靜念叨了一聲佛號,才徐徐講道:“小龍王不找貧僧,貧僧也會去找他。”
“三年前于江都犯下的血案,七條人命,不能這么白白死了。”
宋無法冷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圓弘講道:“這一代爛陀寺真傳真是有趣,竟然學的是金剛怒目,降妖除魔,而不是普度眾生。”
目光看向陳慶豐,語氣溫和講道:“宋某在此恭候先生有些時日了,還請先生去春風樓一敘。”
陳慶豐看著宋無法,這位天地鏢局的總鏢頭,果然是一位不安分的家伙。